同去非洲的倒霉蛋张玫李瑰也坐下来问:“小何,那语言呢?”
“语言?我们应该会雇傭翻译吧?”小何想想道:“非洲有一千种左右独立语言。受到初级教育的都会说简单英语。一般来说以英语和法语为主,葡萄牙语也比较流行。但依靠这三种语言是无法直接和本地人打交道的。”
李瑰道:“小何,你去过非洲?”
“去过几个月,工兵分队,主要打井。”
张玫感兴趣问:“有被袭击吗?”
“中国维和部队军纪好,只要不单独行动,一般不会成为攻击目标。”小何道:“不过……其实我们就是援建工人,就象救灾一样,老百姓需要帮助,我们就出发。说不上部队,工兵属于非战斗部队。还有一种维和部队是动乱国家大选,类似防暴警察性质,一般也不配用武器。但也开过枪,主要是吓阻。北约大兵比较敢干,记得有一次在联合国粮食发放地,难民正在排队领取口粮。一伙军阀冲过来抢粮食。他们巡逻直升机直接发射导弹炸了两车,把这伙人吓回去。所以军阀都比较讨厌北约人。对中国人比较友好。”
江影来兴趣问:“和美国大兵有打交道?”
“经常。”小何笑:“他们开着装甲车来我们营地要吃中国菜。我们老大和他们说,帮我们挖坑,我们请他们吃水饺。好家伙,叫来三十多号人。我们营地只有十二个人,他们挖坑一小时,我们包水饺用了两小时。没几天,这伙人开了坦克来觅食,我们不干了。最后他保证只有五个人,我们才勉强让他们再蹭一餐。”小何边说边笑,显然是一段很愉快的回忆。
米悟看李起问:“顾问,你也去过非洲吧?”
“不告诉你。”李起道。
“说嘛说嘛。”
“好吧!”李起想想道:“我去的是另外一个世界非洲,饥饿、疾病、愚昧、暴力、顽固、自私……我记得有个部落的孩子生病。他母亲抱他走了很久的路到教堂求救。神父懂点医术在当地有点名气,但才挂了一瓶水,部落人就带人把孩子连他妈妈一起带走。当时我也在教堂里,那母亲被拖拽离开,很绝望。一直向我们这只武装分队求助。我们虽然有现代武器,但只能看着。还有一部落女的和敌对部落男的私下恋爱被发现。女的被埋在土中只露一个头,她的父亲和兄长带头用石块砸她。一名欧洲记者看不下去,恳求我们这支最近的武装人员去救她。我的组长汇报了三次,最后一次甚至连线了一名参议员。但没有办法。一旦我们武装参与破坏当地风俗,会被当地厌恶,而且还会被一些国家大肆放大,攻击我们干涉内政,只能看着她被砸死。我也只去一次非洲,一个半月,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张玫问:“我听说反政府军这样军阀会突然攻击政府军管辖的村子。”
“不一定,你不认同反政府军,他们就有可能攻击。他们自命为革命者。包围村庄。然后抓小孩去当兵。不去可以,砍掉一只手,这样就没办法拿枪和他们作战。”
“为什么是小孩?”
“小孩战斗力很强的,他们不畏惧死亡,没有自己思想。”李起道:“大麻、色情来麻醉小孩。他们会捆绑活人让小孩练枪。成年人上战场,逃兵率太高。成年人看身体,身体好的就抓去挖矿。如果是敌对部落的,那就是血洗,一个不留。被攻击破坏了村子的人就成了难民,他们集合一起,有的要走三天甚至一个星期到联合国难民营。路上经常会被武装抢劫,强|奸,或者直接杀害。到了难民营不代表脱困,难民营也会被被攻击。越穷越乱,越乱越穷。”
米悟道:“我心情好沉重。”
“不沉重哦,当地老百姓很麻木说,这就是非洲。非洲常年有最少四个国家大内战。小内战小冲突不计其数。部落之间恩怨冲突多如牛毛。比如有两个部落实力相当。突然一个部落发现了石油。于是石油换武器。得到武器后,把另外一个部落灭了。但是因为占据石油地被人嫉妒,很可能又会被军阀灭了。为石油打仗,为水打仗,为黄金打仗,为钻石打仗。有的国家几天就换一个政府。人们和国际对此都很麻木。”
小何问:“非洲军队战斗力怎么样?”
“恩……勇敢,愚蠢。”李起道:“他们似乎从来不知道卧倒射击。站在那里蹲马步拿了把AK扫荡。子弹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互相之间没有配合,没有前后队。夜间不懂熄火。不懂的保养枪支,不懂得使用电子设备。东欧个把国家也比较乱,但是双方一比较发现,两者战斗力不是一个层面的。当然,非洲也有比较稳定的地方。但是总的来说,即使稳定,治安也不太好。”
“切!”荀宣凑过来:“上次我在南非遇见抢劫的,我拿出护照说我是美国人,两个拿枪黑鬼当场溜了。”
“你要遇见恐怖份子,一定说自己是华人。”李起鄙视。
荀宣笑笑对大家说:“记得,出去外面干了坏事或者是被干坏事,要说自己是日本人。李起,聊两句。”
“怎么?”李起站起来,跟荀宣走到一边。
荀宣道:“IS非洲组组长哈森好像欠你一条命。”
“他是这么认为,不过我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