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酒是为他准备的,王偃青倒也不认生,直接走了进去,闻了闻这酒,算不得特等,只是比他酒葫芦的酒好一点而已。
看着空荡荡的桌子,王偃青笑了笑,约他上来之人,有点意思。
王偃青坐在了桌旁,顾自喝着酒,等喝了两杯之后,他才朗声道:“画中的徐长安是长月伴影单,怎么你要我独自‘对酒谁怜堪’?”
话音刚落,一袭华服的谢天南便出现在门口,大笑两声。
他手持折扇,朝着王偃青拱手道:“没想到啊,我心中当世的画圣,居然如此年轻!”
谢天南一说话,便把王偃青放在了一个极高的位置上。
“谬赞了,随手所画而已。‘画圣’二字不敢当,只不过来这徐州一趟,倒还是划算,一来就遇到了一个真正懂画之人。”
王偃青也不着声色的恭维了一句,随后看着谢天南。
“敢问道长名讳?”谢天南对这样的开场极为满意,至少方才那些徐州的本地商人让这落魄道士正眼瞧的资格都没有,而他却能够与其同桌喝酒,谈论风雅,自然是胜了不止一筹。
“我可不是什么道长,只是学了一点儿道家的东西,出来的时候没衣服穿了,便穿着这声道袍出来。至于贱名嘛,王偃青!”
“好说,在下谢宏,做点儿小本生意,但却算是出身于书香世家,琴棋书画什么都懂一点儿。可惜啊,如今的世道,大家都忙着活下来,忙着赚钱。这徐州说是画都,但真正的艺术又有几人能懂,只不过是一场生意而已。”谢天南虽然也是生意人,但在于字画上,他倒是算不得一个合格的生意人。
“艺术嘛,也要在活得下来,吃得饱饭的情况下才有用。要是饭都吃不饱了,那谁会在意什么狗屁艺术。艺术,不是最重要的。”
谢天南一番吹捧,本以为能让这王偃青飘飘然,和自己成为“知己”了,没想到这王偃青话锋一转,居然说出了不同的见解。
谢天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小声的问道:“那在王兄看来,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王偃青喝了一口酒,看着谢天南笑着吐出了一个字。
“刀。”
谢天南听到这个字,便莫名的觉得后背一寒,打了个冷颤。
“有了刀,就能保护自己;有了刀,实在不行就去抢劫山匪,他们总有吃的。若是在乱世,有刀在手,饿不死。”
王偃青轻描淡写的说着,随后拿起了酒杯朝着谢天南晃了晃,算是敬他一杯,随后便一饮而尽。
谢天南知道这是王偃青在警告自己,要不然也不会突然说起这刀的事儿。
其实,王偃青弦外之音,便是让自己别打他的歪主意。不然,他不介意用刀,更不介意用刀来抢走自己这些“山匪”的东西。
谢天南眯起了眼,甚至往后靠了靠,和王偃青稍微拉开了一点儿距离。
“那王兄弟的刀,如何?”
“很快,也很利。”
“多快?多利?”谢天南继续问道,原本轻松的气氛,立马就严肃了起来。
谢天南话音刚落,便看到自己的手边多了一缕头发,而自己的鬓角,则是少了一缕头发。
甚至,他都没看清这王偃青是怎么出手的。但他敢肯定,方才王偃青肯定出刀了。
“厉害!”谢天南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冒出,他也没想到,这王偃青的出手会如此迅速,就连大宗师的他都看不到任何动作。
“我可以和你聊画,其它的我也不懂;可若是你非要和我聊其它东西,我只能和你聊刀了。”
王偃青喝了一口酒,看着谢天南轻声说道。
“那自然是想和王兄聊画,但有时候不得不聊刀,还请王兄见谅。”谢天南姿态放得极低,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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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候 .*com 章汜。“王兄所毁的画,属于阴阳家未来的掌舵人钟灵。他的画不错,但比起王兄来说,的确差了一点。你也知道,他们这些大人物最在意的东西便是面子!若是没了面子,那只能找回来。”
王偃青听懂了这话,毫不在乎的说道:“那这位钟灵先生,他想怎么找呢?”
“三日后,也就是在吴道子大师的画作拍卖前和你来一场斗画。斗完画之后,便一起去观摩吴道子画圣的杰作。”
“那还不错。”王偃青淡淡的说道,这个消息并没在他心底泛起波澜。作为两位画家,这种方式来解决争端,倒不失为一桩雅事。
“画技方面,我可不担心先生。但有些时候,要有画技,更要有刀。人生在世,不过是为了名利而已。哪怕是名门正派出来的人,都离不开这个‘名利’二字。为了名利,很多人什么都做得出来。”现在王偃青已经和钟灵有了仇怨,但他还是害怕王偃青最终又进入徐长安的阵营,所以便直接开口挑拨了起来。
“你是说,他会派人来杀我?”王偃青看着这面前的“谢宏”,颇有深意的笑着问道。
“我没说。”谢天南笑着否认,敬了王偃青一杯酒。
制大 制枭。但王偃青却没有动杯子,想了想说道:“我的刀我有自信,但天有不测风云,所以有个忙还得请谢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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