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倒是不惊讶,他这一世的外婆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从小通读诗书,颇有才华。但是后来不知为何,执意要嫁给苏澈这一世的外公,那可是个穷船夫。
也因为此,那个大户人家把女儿逐了出去,不认她了。后来外婆生下许婶,虽然家境不好,但是也教过女儿基本的识字。
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就连苏澈都有了名正言顺的识字机会,日后不用被人怀疑为什么突然会认字。
认真查看过后,许婶有些惊讶地把度牒还回去,居然真是个正经道士,她面色有些复杂地问道:“你想让我孩子随你去出家?”
老道士点头又摇头,“算是收他当个入门居士吧,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当道士的。不过别的不说,一切吃穿用度我们观内会养他,不需你们花费一分钱。”
“那这一走,他就不能回来了?”
“不不不,”老道摆手,“上山修行又不是绝情灭欲,这样如何,老道我做主,每三年让他回来一次,孝敬父母。”
不等对面母子说什么,老道士继续给出好处,“而且作为居士的亲属,你每年都可以去这栖云山的栖云观领纹银十两。当然,分开来每月支取一次也可以,不会太过显眼,以免惹来祸端。”
许婶和苏澈都是吃了一惊,十两银子是一笔巨款了。要知道朝廷一个九品的官员,一年的明面俸禄也才五十两银。
十两给许婶一个人花的话,一年下来是绝对花不完的,还能剩下不少。
怔怔思索了一会儿,许婶半蹲下身来,看向苏澈,“念儿,你愿意随他去吗?”
看着今世母亲憔悴的面容,苏澈本来脱口就能说出的话,一时都艰难了起来,他先没有回应,只是转头看向老道士,“道长,你们那是什么道观?名字叫什么?”
“太浩。”说出两个字的时候,老道士神色中有一种庄重的肃穆感,显然不是糊弄之言。
苏澈心中一惊,居然是太浩宗,这是天下少数的大派!如果不算海外的话,这一宗门至少能排进世间前五、乃至前三之列。
太浩者,天也。敢用这个词语作为宗门名字,而且屹立世间、长存不衰,足以见出他们的不凡。
前世苏澈还是散修的时候,也不是没和这个庞然大物一般的宗门打过交道,他们宗门内气、剑双绝,不仅有各种无上经典,更有一把神剑、两把仙剑,已经威压当世六千年!修行界但凡提起太浩,那真是如雷贯耳,苏澈眼馋他们的传承很久了。
前世他也想拜进这种的大宗门,但是他连第一道筛选都过不去,当个外门弟子都不可能,可以说先天和各大派绝缘。不然能背靠一个庞然大物,谁愿意去当散修?撑得慌吗??
心中快速转过各种念头,苏澈脆生生说道:“我不信,你有证据吗?”
老道士被他说的一愣,但是也不生气,只是乐呵呵问道:“你听过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