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我生出一种想法，要是把自己的脸变得和你差不多，一定没人能认出来。”

“当然，我也怕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会惹人怀疑，就稍微改变了一下肤色，比你当时肤色浅一些；想了想还把眉毛拉长了一点。”

“虽然只是小小的改变，但是有这张脸的底子在这裏，我们不站在一起被人仔细对比，别人还是不会在意的。”

听完苏澈的述说，杨一人有些匪夷所思，“你是说，你做出的小小更改，刚好改成我的原本面貌？”

“是的。”苏澈笃定说道，不然他这一世根本没机会见到杨一人，只能咬死这种可能。

幸好当初杨一人对自己的脸很自信，就算是为了迷惑寻找自己的、雷迎殿来的人，都只动了两处微小的细节，用巧合完全解释得通。

要是杨一人真的做了十几、二十处更改，那苏澈还能“巧合”得还原出原貌那就有鬼了。

听到这裏，杨一人死死盯着苏澈的眼睛，苏澈坦然面对，没有丝毫心虚、退缩之意。

终于，杨一人收回了视线，“这次暂且就算了，虽然有些过于巧合，但是多少解释得通。要是还有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苏澈用肯定的语气说道，然后他转而说起别的事，“这次我们合作如何？”

杨一人疑惑地看向苏澈，“合作什么？你不会真以为冰封心核裏面有什么魔功吧？我第一次听见的时候，它还叫天功来着。”

他继续述说着：“我告诉你，我见过叶无道，尽管当时我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卒。后来他被人追杀的时候，我也有关心过一二，那个无缺是个狠人来着，叶无道不可能有任何残存功法留下。”

“要不是无缺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多少还有点底线，我怀疑当初所有和叶无道关系密切的人都会被杀掉，还留功法？简直可笑。”

苏澈微微笑了笑，“那你是为何而来？”

“刚好在附近，看看热闹。而且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布的局，顺便我还能看看有什么油水可捞。”杨一人语气很无所谓。

“那就一起捞，我不会拖你后腿的。”苏澈自信说道。

犹豫了一下，杨一人还是点了点头，“凭我多年的经验和直觉，我感觉你这人不简单，那多少还是做个朋友好。”

“我可以加入吗？”

就在两人谈妥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世秀和羲月本来听两人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的，此时立刻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灰色缁衣的比丘尼走来，她五官柔和，眉如远山，唇似点绛，此时脸上更是微带笑意。

“我们又见面了。”

苏澈面色一僵，又是优昙！或者说兰因。她不知怎么没有穿那副大德袈裟，而是穿着底层尼众的朴素衣物。

这下苏澈估计，兰因心中对他的怀疑进一步加深了；她多半是听到了有关叶无道的消息才会来这裏，不管有没有所谓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