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澈表情变化，那白衣妇人有些奇怪，她问道：“怎么了吗？”

苏澈收敛心神，他摇了摇头，嗓音略带沙哑地说道：“过去，有人和我说过同样的话。”

这算是一个试探，苏澈问完就认真观察对方的神情。

可惜妇人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反应，她只是微笑着说道：“是吗？也是你母亲？”

“对。”苏澈点点头，“每年我生日的时候，她都会给我刻一个。”

白衣妇人有些惊讶，“那可能就不是巧合了。”

苏澈不解，“什么意思？”

妇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都是好事。”

就在这个档口，那小白泽跳到白衣妇人的膝盖上，它张牙舞爪地描绘苏澈那边，嘴裏没有说人话，都是些兽语。

不过妇人好像听懂了，她连连点头，并且把右手的刻刀放在石凳上，摸了摸白泽的头，“好的，乖，但是你也不能乱跑，知道吗？”

白泽连连点头。

说完白衣妇人温和地看向苏澈，“你按照原路回返吧，今天的事只是个小小的意外。”

苏澈有点难以接受，他摇摇头，“我有很多疑惑，能请仙子解答吗？您说完我就走，绝不耽搁。”

“什么疑惑呢？”白衣妇人也没有强硬地要求苏澈离开。

“您说的【不是巧合】，到底是怎么回事？”

“意思是说，你母亲刻的泥偶，和我刻的泥偶，可能是同一种类型的。只不过她是为你而刻，我是为我并不存在的孩子而刻。”妇人平静回答。

这下子苏澈更不明白了，“并不存在的孩子？”

白衣妇人点头，“我无法生育。”

苏澈怔住了，然后他才说道：“抱歉。”

“没事，你还想问什么？”

苏澈没有直接问【你是不是我娘？】如果对方是、并且有意承认的话，那么她在见到苏澈的时候，就已经承认了，不用等到现在。

犹豫了一下，苏澈问道：“我能知道你的身份吗？”

“可以，”妇人点点头，“我是万月宫某一任的宫主，现在已经退下来好多年，好多好多年了。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说到自己的寿命时，她的神色依旧平静从容，半点看不出那种急躁、焦虑。

只有那白泽幼兽，发出悲伤的哀鸣。

这让苏澈有些感慨，他前世见过不少寿命即将终结的人，那些人困于这生死大限，甚至连性格都大变。

还有人在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间里，陷入疯狂，真正能看开的人没几个。

这就是修士和凡人的不同了，凡人虽然怕死，寿命终结的时候有很多不甘，但是再不甘也只能接受。

修士则不同，他们到临死前、还掌握有呼风唤雨的力量，却救不了自己。而且他们只要还能往上突破，或者找到某些极品灵药，就可以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