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澈手握玉尺，心中默默思量自己未来的时候。

极北冰宫，无缺依旧坐在自己的书房中，但是这次她没有用墨水作画，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光滑如镜的寒冰书桌。

书桌上，一侧放着一件小小的衣物。这是苏澈幼年时所穿的，是无缺施展特殊神通的媒介，类似的东西她保存了很多。

书桌的另一侧，清晰地呈现出苏澈在千机府中、手握玉尺的场景。

值得一提的是，书桌上这副影像的视角很微妙，只照映出了苏澈，没有照见另一侧的上古妖神廉明。

这不是无缺无法做到，只是她巧妙地避开了，不然必定会被对方发现。只是单纯地观察苏澈这个个体的话，就不会有这种问题。

“幸好心血来潮，特意看了你一下，不然还不知道、你得到了这等关键的东西。”无缺喃喃自语。

不过她的表情却很是放松，“看来你了解到了很多背后的因素，是否在你眼中，我也只是所谓计划中的一环呢？”

“你会担心我吗？恐怕不会，只会嘲讽我，认为我也是别人的棋子。”

“但是有一点，我无所不知，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愚昧。”

“这剧本越来越有趣了，到底是谁在安排谁呢？”她自语着，看向书房顶部，视线甚至穿越了冰宫，看到了外面阴暗的天色。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无缺站起身，拂去书桌上所有事物，“我不会让你走上别人安排好的道路……”

她转身，从书房中离去。

※※※

心中平静下来之后，苏澈认真向廉明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他还没怕到不敢收的地步，如果有用就收下，不然谈何破局。

廉明摇摇头，“我不知道，当初是天龙执掌的。但是至少你可以将它当做一件法宝来用，单单做法宝，它也有上品道器级别的威力，不提它的正式作用和象征意义。”

这太上开天执符玉尺，本质上来说是一种礼器，而不是兵器，拿它来打架都有点屈才了。

“它和绝天地通有关吗？”苏澈十分直白地问出了自己的猜想。

廉明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测，仅仅是猜测，它有可能是打开成仙路的关键之物。”

“此物刻有天庭之主的尊名，一定程度上可以视作是祂的御赐手令。”

“好的，我明白了。”苏澈坦然收下。

苏澈觉得眼前的廉明应该没有骗他，廉明自己也不知道多少内幕，只是一个玉令的经手人。把玉令交给苏澈，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当然，也有可能廉明是装的，但是意义不大，他没有必要在苏澈面前装老实。

这件事情商谈结束，廉明就让其他人进来了。

两人都没有提及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廉明牵着女儿的手，对花蕊夫人说道：“我女儿说这裏的环境很新奇，而且有不少姐姐可以教她东西，所以她想在这裏小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