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沫一边看向远处从容的、脸带面具的女冠，怀疑她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一边又不断观望苏澈那边，生怕他出事。

雾气中，苏澈主动开口，“采臣长老，我……”

“你先别说话，我问你几个问题。”

苏澈沉默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在苏澈沉默的时候，采臣继续述说，他们两人的对话火蜥蜴根本听不见，它只是在小心翼翼、地到处避开锁链徘徊。

“我去过极北冰宫，见过无缺元君。我问过她，为何将你送入太浩宗？又为何要突然揭示你的身份。”

“但你母亲是个很不好打交道的人，到最终我都没弄明白她的目的。后来，在万月宫见过的那个莲娥，不知为何竟出现在冰宫中。”

“她偷偷跑过来，跟我说了你和你母亲之间的事，说你们关系不佳云云。”

“我想问的是，当年你之所以拜入宗门，是受了你母亲的指使吗？”

苏澈立刻摇头，“不是。甚至我说，当年我不知道我母亲是无缺，还以为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农妇，你信吗？”

采臣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点头，“我信，虽然接触不多，但我相信她是做得出这种事的女人。”

苏澈大感意外，但还是继续说道：“时至今日，我依然可以说我心中有秘密，但是我从未有对太浩宗不利的想法。”

“当年之所以会拜入太浩宗，也真的是因缘巧合；其中没有任何蓄意图谋的成分，无缺元君更是没有给我下达过任何命令。”

“我是在十五岁那年，回家探亲之后，才发现我这个所谓的母亲不对劲。后来了解到的一切，更是让我觉得惊心动魄。”

“莲娥说我和无缺元君的关系很差，这话也不假，因为我不认同那个女人是我的母亲。”苏澈平静但决然地说道。

采臣沉默了一下，“我大概明白了。”在她眼中，整件事俨然就是偏激的母亲，导致了今日这一切的发生。

“其实哪怕就是你无缺派入宗门的暗子，这件事也算是揭过了，你随时可以回来太浩宗。”

“什么？”苏澈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无缺元君后来亲自来过太浩宗，她和掌教、无量师祖他们秘密商谈过，现在双方之间算是正式的合作关系。”

“既然都合作了，你那点事自然算是小事。更别说当年你也是被蒙在鼓里的，等到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身上已经背负了‘污点’，只能全程被动地看你母亲、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所以此次仙池之行后，你要是愿意就和我回去。向掌教等人解释一下，再向你师父道个歉，一切就没事了。”

哪怕采臣仙子的语气很温和，但是苏澈依旧紧锁着眉头。

回去吗？这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