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见无缺仍旧沉浸在作画中，楚沫不好出声打扰，便小心翼翼地走前了两步，想看看对方在画什么。

这一看，楚沫的目光就凝固住了，哪怕是视角是倒过来的，她都能清楚看见，那是苏澈，坐在一面山崖上，盘膝而坐的苏澈。

他穿着一袭青色的道袍，面色被描绘得有些苍白，但是神情间活灵活现，仿佛真人就坐在楚沫眼前。

收起勾勒山崖的最后一笔，无缺将湖笔放在笔架上，抬头看向楚沫，“你是因为什么才来找我的？”

楚沫张了张嘴，最终红着脸咬牙道：“我想见苏澈，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但我想再见他一面，告诉他我的心意。”

“我，他，他之前在言语间有暗示过，对我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

“但是我还没有正式向他表明心意，我想就算我没有机会，我也希望他能亲口听到，我喜欢他。”

无缺微微笑了笑，“哪怕被他再拒绝一次？”

楚沫用力点头，“哪怕再被他拒绝一次。”

“好，我可以帮你。”无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应，这让楚沫感觉自己在做梦，十分虚幻而不真实

还没等楚沫掐自己的脸，无缺就绕过书桌，一步步上前，“你有想过自己要付出什么吗？”

听着对方认真的语气，楚沫一阵头疼，“您别打哑谜了，能直接说您需要什么吗？”

无缺轻轻牵起她的手，“我和苏澈之间的关系、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他十分痛恨我。”

“这就意味着，你如果寻求我的帮助，很可能会起到完全相反的效果，这就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

“这代价你能接受吗？”

楚沫听得有些迷茫，原来这对母子间的关系十分糟糕吗？难怪苏澈几乎没提过他的母亲。

想了又想，楚沫还是点头，“我接受，如果不从你这裏寻求帮助，我下次想见苏澈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

无缺嘴角的弧度越发扩大，“抛开代价不提，我还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您先说。”楚沫没有满口答应的意思，万一无法完成就尴尬了。

……

等无缺说完，楚沫简直有些难以置信，“这，你们之间，有必要这样吗？”

“你只需要回答答应或者不答应。”无缺神色风轻云淡。

犹豫了一下楚沫还是点头，“我会尽力避免这样的事情出现。”

“好，”无缺看起来对楚沫很满意，“你先在这裏住一段时间，过阵子我送你到苏澈身边去，到时候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了。”

楚沫一时十分欣喜，“好，希望这段时间，您能多多告诉我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

“这个啊，据我观察他口味挺杂的，你还是先想想，你能不能接受他身边有好几个女人吧。”

无缺这句话，让楚沫的表情僵住了，原来，苏澈是很花心的人吗？

对了，世秀是和他一起离开宗门的，说不定他们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