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点什么？”夏楠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向苏澈的下半身……

这让认真思索中的苏澈、直接敲了她的脑袋瓜子一下。

夏楠可不是软玉那种好欺负的家伙，苏澈敢打她，她反手就抓着苏澈的手咬出一排牙印，“混蛋，谁允许你对我动手动脚了，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说实话，如果苏澈不想，夏楠是绝对咬不出印子的，但是他现在没时间和对方折腾，随便给个印子让她发泄一下精力。

“嗯，我似乎找到由头了。”苏澈看了看四周，“我不是我身上少了点什么，而是这个地方少了点什么。”

夏楠收回有些发酸的牙齿，“少了啥？”

“这裏没有轮回。”苏澈的表情很严肃，“或者说，我身处此地，居然无法感知到六道轮回，仿佛这裏是个脱离轮回掌控的特殊地域。”

“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死在龙渊的生物都无法解脱、无法往生了……”

由于苏澈在三世轮回的过程中，魂魄里积累了六道轮回之力；再加上他身有阴天子的神格，所以苏澈是可以随时随地、在任何一个地方打开轮回通道的。

当年苏澈就是通过这种能力，送旧影的婢女紫菀去往生。

但是现在在这个大殿中，苏澈却奇妙地发现，自己无法打开轮回通道，这就是他一进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原因。

夏楠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但是啥都想不出来，因此她看向那祭坛上的龙骨，“会不会和那个有关？话说龙渊真的有龙啊？？我还以为都是以讹传讹。”

对于这一点苏澈也很诧异，难道真如廉明所说的，是在再古之前，妖族天庭执掌天地的那段岁月里发生的事？

这并不是不可能，因为东皇太一就是那个时代的人。

想了想苏澈就带着夏楠小心上前，他现在算是知道这个地方诡异了，已经做好一无所获，随着带着妹子掉头逃命的准备。

沿着台阶，一步步踏上高有一丈二尺的祭坛，苏澈他们可以清晰看到，这确实是一条真龙的骨骼。

但是它被微缩了无数倍，而且灰白的龙骨上布满了裂缝，仿佛只要轻轻吹上一口气，它就会彻底化作齑粉。

两人没从龙骨身上感受到什么威势，反而是那沉甸甸的黑色石碑，让他们有一种本能的被压迫感。

仿佛只是看上一眼，就有种被永镇其下的错觉。

“这碑上，是不是有字？”夏楠半躲在苏澈身后，抓着他的腰，颇有种事有不及、就让苏澈当替死鬼，她转身就跑的感觉。

苏澈闻言，注意力开始全部集中到石碑上面。

这石碑看起来年头已经很久远了，上面有自然的石头纹理，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象形文字、又像是鸟兽爪印一样的痕迹。

“这……好像不是上古仙文，我看不懂。”苏澈第一次有了知识不够的尴尬。

当然，虽然看是看不懂，但越是深入观察这些痕迹，苏澈就越发觉得它们是文字。

这些字迹龙飞凤舞、汪洋恣肆、鳞角峥嵘，拥有一种直击人心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