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个事，”苏澈继续发问，“前不久我复活过来后，为什么你会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是打算以后都不再回到我身边了吗？”

艳尸姽婳听得眉头一挑，“你能不能换个说法？”

将离倒是不在意，她自然答道：“既然已经接回了尸身，那我以后就不再是法宝，自然也不会再待在你身边。”

苏澈叹了口气，“你之前还说过，会一直和我合作到打通成仙路为止。”

将离转身，看向远处，“现在这承诺依旧没变。”

苏澈沉吟了一下，“既然你已经推测到，那我也不隐瞒了，我确实获得了阴天子时期的记忆，并且知晓了一切的由来。”

“包括元始天尊那一系，和灵宝天尊那一系的争执，你算是灵宝天尊的下属还是徒子徒孙？”

将离点头，“我只是个牺牲品而已，不用太过在意我。”

“另外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关于无缺元君的事。”

苏澈闻言很讶异，但还是耐心听对方的述说。

“前几天我去见过无缺，我和她商量了一下，主要是希望你们两人的最终之战，能延后到成仙路打通之后，再来进行。”

“虽然无缺没有正面回复我，但我看她的神态表现，应该是默许了。”

“现在要和你说的也是同一件事，你能否暂时先推迟这一战呢？”

苏澈眉头微皱，“为什么？我需要一个理由。”

如无必要，苏澈不想更改自己的计划，先解决和无缺之间的恩怨，然后心无旁骛地去打破绝地天通，这不是很好吗？

“很简单，”将离神色平静地说道：“你应该还记得，九魁面具是出自灵宝天尊之手，并且由我带下来人间的对吧？”

“九魁面具里包含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会涉及绝地天通打破之后，将要发生的一些事情。”

“如果你提前和无缺决出生死，那么天庭面具暂时无人可以执掌，九魁面具也无法在关键的时间点，发挥出相应的作用。”

这一点，早在当初地龙提醒过苏澈之后，将离就和苏澈摊牌了。但是当时她并没有说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包括现在也一样。

于是苏澈正色道：“把那个秘密告诉我，否则免谈。”

苏澈不傻，这算是他和将离之间最大的隔阂了。之前将离说，这个秘密不会破坏两人之间的约定，苏澈这才暂时放下。

现在将离旧事重提，还要让苏澈更改计划，苏澈自然不可能稀里糊涂地就答应。

不料就在苏澈说出这句话之后，将离一下子沉默了起来。

苏澈望着她的背影，静静等待她的答覆。

有好一会儿之后，将离才转回身来，她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看向苏澈，“我不能说，这是我的使命。”

不等苏澈发问，她就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害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元始天尊那边只是合作对吧？你并不算是他那一系的人。”

“这样一来，你只要完成打通成仙路的职责就行，其他的恩怨，让我们两个派系之间自己解决不好吗？”

苏澈依旧是微微摇头，“那你也得告诉我，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最终利弊我自己会权衡。”

“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让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这样太过被动，我不喜欢。”

姽婳听不太懂两人的对话，但她只是全力、并且无条件地支持自家的将离大人，还站到了将离身后。

将离看着苏澈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管怎么说，我尽力了，这样一来也无愧于师父对我的栽培。”

“至于后面……我会坐视你打通成仙路。你放心，我不会阻碍你的，已经没有什么我能插手的地方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应该会重回仙界，希望仙界的情况不要太过糟糕。”

苏澈只是宽慰道：“你不要想太多，现在谁不知道仙界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等打开之后，双方已经争出了一个结果。”

“如果到时候是元始天尊取得了全胜，我不会让他的人，将你赶尽杀绝的。”

“同样的，如果是灵宝天尊取得了全胜，那可就要轮到你保护我了。”当然，这后半句是开玩笑的语气，苏澈怎么也不至于需要将离的保护。

被他这么一说，将离的神色也缓和了一些，“希望吧。”

“那我走了，之后你放手去做。如果能在打通成仙路的时候，通知我一声的话，我将不胜感激。”

说着将离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