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的电话让我心神不宁,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当自己亲口戳破这层窗户纸时,竟是这样的痛,痛的整个人身体的一部分恍若一下子被掏空了一般,撕裂的疼痛。
名利和权势成为击垮爱情和友情的突破口,而我被迫签下结婚协议书的丈夫,便是这一切的推动者,我该鼓掌对连清说一句“戏导的不错”,还是为自己无知而荒谬的过去庆贺。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知连清是如何做到的,但老妈和婶婶确实被放了出来,只是我被连清软禁在家里,除了在被监听的情况下和她们通了几通电话后,连门都出不了。
连清通常一大早就出门,一直到深夜才回来,很多时候,我在熟睡中感受到他悄声钻进被子,睡在我身边,伸手搂着我的腰,直到天明又没了踪迹。
我每天在家的活动除了看电视就是看书,身边一直有人看着,不能出门,即使打电话也要提前经过连清的同意。
我被软禁了。
这个期限一过就是一个月。
我不清楚外面的世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一天,连清告诉我,他要在三天后带我回海城。
他出身于海城叶家,此行难道是要带我回家见家里的长辈吗?
“我老爸他们怎么样了?”此时此刻,我哪还有心思关心陆氏的产业,只希望老爸和大伯一切平安,无疑是最大的奢望了。
连清坐在沙发上,顿时敛了眸色,郑重其事地看着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听见他定定说道:“陆家的人已经全部被放出来了,但陆祁言涉黑是事实,郭天顶了陆祁言的罪入狱,被判二十五年有期徒刑,另外,叶氏已经全面并购陆氏,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天哥他?”大伯和老爸能被放出来已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在惊喜之余,我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是天哥为大伯顶罪入狱。
连清淡淡说道:“他是自愿的。”
我对天哥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从很多年前就一直跟着大伯,平时话不多,在陆家出事前我也只见过他几次,但陆家出事后,是他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在陆家树倒猢狲散的时候坚持守着陆家。此时此刻听到他是自愿替大伯入狱,我不禁泛起一阵心酸。
这是陆家上下欠天哥的。
我垂眉问道:“我能见见他们吗?”
他从沙发上起身,一下子覆在我的身上,将我的身子覆住,在我的耳垂间喷涌着温热的气息:“这完全取决于你,不是吗?”
他虽说的隐晦,我却一下子懂了他的意思。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一直睡在同一张床上,有好几次,他吻着吻着几乎擦枪走火,却被我的冷淡熄灭了热情。
他向来是一个习惯处于主导地位的男人,同时亦拥有自己独一无二的骄矜,他是森林中最强大的猎人,在受到冷遇后不会一味求进,而是会退而等待,等待猎物心甘情愿地送到他的猎枪之下。
而如今,就是他等待我自动送上门的时机。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我从他深邃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丝跳动的火焰,一下子击碎了我心底最深的弦。我一下子怔住了,只是两片唇紧贴着,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但很快,连清便掌握了主动权,他一手抚着我的脸,一手扶住我的后脑勺,双唇覆上了我微张的口,将唇舌交缠、气息混淆,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靠的更近、更近一点。
唇瓣传来麻麻的痒感,我眨眼看着客厅的水晶吊灯,感受着他撬开我的齿,如狂风席卷沙滩,不给我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只是一味地攻城略地、衣衫尽褪……
“看着我。”他在一片缱绻之间停了下来,眼神清明地看着我,问我,“告诉我,我是谁?”
“连清……”
他细细吻着我的耳垂:“说,这辈子,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一个失神,身下已被一阵巨力所引,在猝不及防之间,他已侵身入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