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个身经百战的老爸,但不代表当儿子的也有这个本事。
七号,计划行动的这天,姑且把这次行动称之为“猎犬计划”。时间是下午六点钟,猎犬计划行动小组全体成员在沃尔玛对面的下水道井盖整装集结。四周早早被拉上了警戒线,人群不敢靠近,但在对面街道的人都快被挤爆了。
“你被揍了?”刘晓苏看见施施然而来的马三刀,脸上阴云密布。
马三刀翻了个白眼,心说在安居市自己没有横着走都算是给交警的面子,打架无论单挑还是**没一个怕的,哪个不长眼的敢上来挑刺?
“那你怎么胖了好多?”这回马三刀没有骚包的穿一身西装革履了,钻下水道这种脏乱臭的地方当然得换一套老旧的军大衣、破棉毛裤子。
掀开他的军大衣,刘晓苏看见里面是一件负重用的铁砂背心,再一摸,感觉太厚,问道:“你穿了几件?”
“两件。”本来家里还有好几件没舍得丢的用老、用旧了的,可惜尺寸都太小,不是根本穿不了,就是穿了一件那么第二件就套不上去了。以防万一,马三刀特意跑了躺公司找了件特大号的套在外面。
刘晓苏再捞开他的裤脚一看,果然还是绑的铁砂袋。再看这浑身上下都胖了一圈的体型,一身负重怕不下两百斤了,刘晓苏顿时有一种羞于见人的冲动:马如山怎么教出这么个混账儿子!
刘晓苏吩咐锅底脸去找一件大小合适的全身防弹衣,然后对马三刀说道:“我给你找了两把武器,你试试合不合手。”
一把是一米多长的七孔大砍刀,一把是二十多斤的全金属的精钢大锤。类似的管制刀具在安居市公安局的证物室里还有不少,刘晓苏估摸着马三刀的力道不小,所以给找了两个大家伙。
就那把七孔大砍刀,上个月一小青年提着它砍了一警察,这事还上了新闻。虽然银光雪亮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收藏用的样子货。马三刀很不屑地将手里用帆布裹着的家伙提起来晃了晃,“不用,我自己带了。”
刘晓苏看马三刀瞧两把武器不上眼,还以为他自己带了什么大家伙。扒开一看,谁知道就一根头粗根细的金属棒,一米多长,做工粗鄙,除了容易让人想到一个恶心的物件,实在没什么奇特之处。
有人在边上嘀咕:“真粗。”
马三刀嘿嘿笑了两声,这么个玩意儿搁兵器谱叫“杵”,能称手的还真不好找,三苏祠几家兵器行的作坊让他掏遍了才找着。整体的工具钢,不仅强度高,分量也够。净重五十多斤快接近是马三刀单手玩转的极限了,空的一只手,马三刀则要了一面防暴盾牌。
那语气神情,像极了一位送游子远行的伟大母亲,打小没体会过什么是母爱的马三刀鼻子一酸,其实他很想问小姨妈:你这么疼我,可不可以不让我去啊?
下水道里黑黢黢的,还好有夜视仪;有些地方过腰的污水和难闻的气味让人直范呕。这样的环境特质,简直就是为脑袋边吊着两个恶心瘤子的地狱犬打造的最佳栖息地。
行动小队一共有八个人,一路上叫郭建的锅底脸都靠马三刀很近。
虽然对这人的第一印象不算好,不过马三刀现在还是很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我只是按章办事,待会儿有什么事别乱吼乱跑,跟紧我就行了。”
这个“章”是按谁的章?马三刀只能想到自己那位小姨妈,不知不觉间对刘晓苏感官好了不少。
摸了半个小时,大家终于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了。”就在大家的头顶,有个黑森森的窟窿。如果没走错路,那个窟窿连通的就是他们要找的地下仓库;施工图说这里本来该有个盖子封住的,现在变没了,所以大家要小心点,如果运气不太好,仓库里就会冒出一窝子地狱犬。
一摸进来,就感觉这个地下仓库小不了,除了耸立的钢筋和混凝土柱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空气中则充斥着一股霉变的味道,不过比起下水道的恶臭让人容易接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