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凌川心想,人家帮他这么多,他要是就这么不管不问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随即道,“让他先歇着,去请府医来给他瞧瞧。”
“是。”孟心下去了。
暖房在冬日果然难得可贵,只有高门大户才能享受到,殷羡享受着这屋里的暖洋洋的气息,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不过身体上的放松随即带来的便是精神上的放松,没多久,殷羡就昏昏欲睡,可想着这里是王府,自己身上的秘密不能被人发现,便硬撑着。
一旁侍候着的男侍见他强忍睡意忍的难受,便笑着道,“殷小姐若是想睡那便睡吧,孟心哥哥已经去请示郡王,让郡王请府医来给殷小姐瞧瞧,恐怕有一会儿才会来,您可以趁着这个时间休息休息。”
殷羡无意识地道,“哦……请府医啊……什么?!”他瞬间回神惊起,连头昏脑胀的症状都减轻了不少,忙问,“真的去请大夫了?”
那男侍被他这模样吓得心一颤,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缓缓点头,“是……是啊……”
殷羡急得想跳脚,他男人的身份,骗骗只看他外表的人还行,能骗过熟知男女脉象的大夫吗?!
大案当然是否定的,所以他该怎么办!
危机赐予了他动力,这会儿他只觉得头也不昏了,身体也不发烧了,外面的严寒也不畏惧了,站起来就要出门,结果门一开,顿时又缩了回去!
晕眩的脑袋、滚烫的身体、冰冷的寒风都在告诉他,刚刚的一切全是错觉。
殷羡:……生无可恋!
可他也不能坐以待毙,脑子拼命转拼命转,最后还是觉得去亲自请辞是最好的选择,于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冒着严寒出了屋子,男侍也不敢拦他。
孟凌川的院子他只去过几次,但是隐约也能记得位置,再说,即使不记得也能问路上的人,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这殷小姐出去做什么?孟心哥哥已经去请府医了呀,他这样出去风寒不是更严重吗?”殷羡走后,暖房里的男侍道。
另一人看他一眼,意味深长,“你管那么多做甚?人家可是郡王的客人,岂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管的?收起你的心思吧!人家可看不上我们。”
那人眼神闪躲,“我……我能有什么心思?你别平白无故污蔑人!”使劲儿咬唇,他怎么就不能有别的心思了?自己长得也不差,即便做不成正夫,做侧夫也是可以的啊……
殷羡不知道才一面就有个小男孩儿芳心暗许,他管不了那么多,这会儿他忍着疲惫而不适的身体去找孟凌川。
路上遇到好几个下人,看见他都面露疑惑,心想这女人是谁,竟然敢在王府后院自由行走?片刻后忽然想起来最近在传的流言,想要八卦八卦的心思都给歇了,他们可不敢在背后编排主子,尤其是那如今越发威严的郡王,便全当没看见,目不斜视地离开了,这让殷羡想找个问路的都困难了。
索性他没走错,两刻钟后终是到了孟凌川院子外面。
“请两位向郡王禀报,说殷羡来请辞。”
守院子的侍卫也认得他,自然没有耽搁地迅速跑了进去。
“殷羡?他不是在暖房吗?来这儿做什么?”孟凌川乍一听殷羡要见他,一愣。
“说是要向郡王请辞的。”
自己都让人去给他请了府医了,他竟然要请辞?
孟凌川皱眉不解,却还是让人放他进来了。
听着殷羡行礼的声音都在发颤的时候,孟凌川才真正意识到对方的病是来的真急,真严重,有些内疚,毕竟是与自己有关。
“殷老板不必多礼,请坐,来人,去取炭盆来。”
“是。”一人下去。
殷羡连连摇头,“不必了,在下是来向郡王告辞的,听说郡王还特意让人去请了府医,在下感激……感激不尽……不过不必了,在下……这就要告辞了。”他已经尽量控制了,可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那怎么行,殷老板这般也是因为我,所真的生了重病落下病根,我也过意不去,正好府里就有大夫,很快就来了,一会儿让她给你诊个脉写个药方,今晚就留在府里休息吧,左右这王府客房有很多,且全都空着。”这话算是很有心了。
若是寻常,殷羡自然巴不得留下来,可是今天不行啊!
他现在这副样子,简直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若是不赶紧跑,只怕小命就要没了,于是连连摇头,“多谢郡王款待,不过真的不必了,我……”
“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帮我那么多,我若是什么都不管就这样送你走,也太无情了,殷老板,你这是要陷我于无情无义啊!”孟凌川道。
殷羡吐血,欲哭无泪,脑子飞速运转想要想出个万全的理由来,可哪里有什么万全的理由啊?
他就站在那儿我了半天,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孟凌川疑惑皱眉,不明所以,只以为殷羡是怕麻烦他,便劝道,“殷老板可放宽心,一个府医而已,并非什么大事,孟心去了许久,也快回来了,你再稍等片刻。”
不能等啊!
心里一急,一句话脱口而出,“郡王,我不能看大夫!”
孟凌川一愣,不解,“这是为何?”思忖片刻道,“可是讳疾忌医?这可要不得。”
“大夫您这边请,我也不知病人到这儿来了,麻烦您走了冤枉路……”孟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眼见就要进来了。
殷羡急急道,“我、我有隐疾!”说完就咬了舌头,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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