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里那些人起初还只是窃窃私语,但是渐渐地,便变成了指责,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一个个情绪激昂,哪里有半点病人的样子。到最后竟然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直接就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
刘雨欣见这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诊所里那些看病的人就这样,一手按着还在不断往外溢血的手背,一手拉着他就要向诊所外走去。
但是晴川却是冷笑一声,也不说话,抓着刘雨欣的肩膀,把她按坐在床上,然后缓缓开口,“雨欣啊,人家说晴川哥哥没钱,怕丢人,你说哥到底算不算穷人?嗯,这个问题有些小儿科了,咱还是先把你身上的病治好再说,你安静的坐在这裏就行,等我把你身上的病治好了咱们再走。”
刘雨欣见晴川这样说,于是忍不住点了点头,“好啊,就让晴川哥哥先把我身上的病治好再走。”
这句话一说完,晴川的手上便多出了一个银盒。周围的那些人都不说话了,一个个冷眼旁观,都想看一看晴川的笑话,这别人可都没比他,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别人有什么办法?
诊所的那个胖女人大夫也笑吟吟的盯着晴川,心裏头充满了不屑,“看起来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而已,能拥有怎样的医术?这医术可是长年累月才能把经验积累起来的,你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还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摆弄你的医术?”
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进了晴川的眼中,而晴川的心中却是嘿嘿一笑,“再过一会儿就都给我哭去吧。”
他心裏这样想着,然后从银盒中取出一枚银针来,其实晴川用的最顺手的还是那游龙金针,但是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更何况,刘雨欣只是着凉小感冒而已,用游龙金针那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吗?
“把手伸出来。”晴川缓缓抓住刘雨欣的手腕,然后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紧接着手上的一枚金针便落在了刘雨欣的手腕上,“气息浮躁,呼吸粗重,还带着淡淡地……”说到这裏,晴川忽然把嘴凑到刘雨欣的耳边,轻轻说了口臭两个字。然后苦笑着看着已经满脸通红的刘雨欣,“昨天淋了一天的雨,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昨天下午跟今天早上你都没有吃饭,要不然也不可能生病。”
“晴川哥哥你……”听到这裏,刘雨欣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而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此时也疑惑了起来。是这个小子是医生,还是说,两个人早就串通好了来演戏?想了想,还是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中医医生哪一个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凭他一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也想学人家老医生给人扎针?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唐,他要是会扎针,那猪都会爬树,公鸡也会下蛋了。
晴川缓缓转动着手上的银针,轻声问刘雨欣,“现在感觉怎么样?”
“热,就好像手腕上忽然被火炙烤一样。”刘雨欣急忙说道,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的诧异,她虽然知道晴川给自己治过病,但是具体过程是怎么样的,她是一点也不清楚,整个治疗过程,一直处于昏睡之中,晴川对她做过什么,她也不清楚。
“浑身都感觉瘙痒,对不?”晴川微笑着看着刘雨欣,双眼之中充满了无限柔情。忽然间,刘雨欣的心中一阵激荡,恍惚间,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是仔细一想,又模糊了起来。
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可以守护你,但愿在有生之年,你能够找到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晴川的心中暗叹着,他并不知道,自己一时的失神,却引得刘雨欣心中一阵欣喜,这一刻,她就觉得自己的世界充满了幸福,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