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河等人无语,再饮一会,也各自随士兵找地方歇息去了。
“岳姑娘……你……”石剑来到驿馆,回头一看。
岳凤也跟来了,想想她与自己实已分手,有些奇怪地望着她。
“不行,你得叫我娘子。”岳凤却早已淡忘了京城不愉快的一幕,这几天与石剑又患难与共,心中对他全是柔情了。
她欢天喜地上前,拉着石剑的手臂直摇。
“呵呵,娘子……”石剑俊脸立红,既喜又甜还不好意思。
“哈哈哈……大人早点安歇。”士兵见状,急忙退出房中,顺手带上房门。
秋风萧瑟,夜静更深。
石剑怔怔地看着她。
“看啥呢?”她秀发凌乱,脸色绯红,眼神迷离,红红的小嘴轻轻地颤抖着。
石剑顿时心醉,一把揽住她,轻轻地吻在那红唇上。
两人迷乱地滚倒在床,旧梦重圆。
岳凤美目紧闭,双唇微启,双臂紧紧搂着石剑,仿佛害怕他突然间离开她似的。
激|情过后,他们疲倦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悲秋萧瑟,苍凉凄美。
翌日一早,石剑又与罗一贵等人站立城头。
金兵日夜轮流攻城,城上城下箭雨往来,城堡下已尸体成堆,血染城河,分不清哪些是金兵的尸体,哪些是大明将士的尸体了。
秋色苍茫,烟霏云敛,山川寂寥。
石剑站立城头,望着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心情甚是复杂。
岳森一脸忧伤。
冒铭含泪欲滴。
袁长河持枪而立,无语泪流。
“罗将军,是突围出去?还是坚守城堡?”石剑打破悲沉气氛,拱手问罗一贵。
“当然坚守,这已不是死守一座城堡那么简单。广宁失守了,金兵挥军南下,攻城略地。西平堡如能屹立不倒,必成辽西的一面旗帜。”一夜过去,罗一贵的眼神已无哀伤,换成了坚毅。
“堡外金兵五万,咱不足三千人,如何能守城堡?”冒铭摇了摇头,感觉不可思议。
“冒将军,罗某虽然主张坚守城堡,但不会强留任何一人。实不相瞒,努尔哈赤曾派人送过书信来,只要罗某降金,他将封罗某为总兵官。但罗某是大明将领,食君禄,担君忧,岂能背主求荣?”罗一贵闻言,语气冷淡。
冒铭满脸通红,不敢再吭声。
“兄弟,风天桥不是领着五千人潜留在野山坡吗?为何不调过来?”岳森见罗一贵已言誓死守西平堡了,蓦然想起了那五千士兵,急问石剑。
“什么?”罗一贵瞪眼看着石剑。
他瞪眼怒视石剑,是误会石剑私藏兵马?两人会否发生矛盾?西平堡会否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