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马德辉再要问,却被张兰拦住了。
“嘶……”她竖指唇边,示意他们不要出声,让石剑静一静。
她虽然心裏也恨魏秋婷,可不想他们打扰她的公子。
“她到底是何用意?”石剑伸手用轻轻抚摸树干。
马德辉等人再也不敢打扰石剑,他们向张兰拱手道别,轻轻离去了。
“哈哈……咱们没跟错人,原来石大人在朝中还有大官撑腰。”蒋孝一走出石府,心裏可乐了。
“是啊,咱们很快就可以拨开云雾见天日了。石大人心善,关心下属,一心为民,银子也多,又有人撑腰,肯定升得快!”马德辉也是乐得屁颠屁颠的。
刘来福听得他们两人议论,感觉也看到了前景。
他走起路来都感觉格外轻松,一蹦一跳的,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月儿……她们还好吗?她们生下的婴孩长高了吧?会叫娘亲了吧?”石剑又不觉想起了那几位被客氏所逼的宫女来,想起她们已有自己的骨肉,心头不禁又是一番凄楚。
“相公,今天这么快乐?”
马德辉刚回来,妻子冯氏便满脸春风地迎上前来。
“哎呀,今天可算亲眼看到了石大人的亲民作风了,他亲自给死难乡民家人道歉,自掏银子抚恤死难家属,又跪下向下跪谢恩的百姓回礼。”马德辉脱下外衣一扔,高兴地跳了起来。
“瞧你欢喜成这样子,象小孩似的。”冯氏娇嗔地点了一下丈夫的额头,道:“还有更高兴的事情呢!想不想听啊?”
“什么好事?”马德辉一把揽住妻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让孩子看到可不好。”冯氏羞红了脸,一把推开了马德辉。
“不怕,孩子正跟他爷爷下象棋呢!夫人,快说啊!”马德辉探头看了隔壁,又回房中。
他关上房门,抱住了妻子,滚倒在床上。
“瞧你,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猴急?”冯氏含羞含嗔,却把丈夫的手拉进内衣裏面了。
“哈哈……六天没来了,哪能不急?你先说说,有什么喜事?”马德辉缩回手,又坐起身来道。
“妾身今天早上,找城西的寡妇典如珠说了刘来福的事情,她同意了。”冯氏也坐了起来,傍在马德辉身上道。
“真的?典如珠虽然是寡妇,年约三十六,却颇有几分姿色,刘来福可拣便宜了。”马德辉一听,果然来劲了。
他抱着冯氏又倒在床了,轻轻地为她宽衣。
“呆会,先把事情说清楚。”冯氏轻轻推开他,道:“典如珠有二男一女,不知刘来福是否会嫌弃?你可得跟他说清楚。”
“哎呀,夫人,这让刘来福占大便宜了,他在典如珠身上没下半点功夫,就得了三个孩子,可比为夫幸运。你瞧为夫在你身上花这么多的苦功,却只生了一个,刘来福还不乐死?”马德辉一边说一边脱衣服,瞬间脱了个精光。
“死色鬼!”冯氏嗔道:“还不去禀报石大人?”
她话是这么说,也脱得赤条条的。
“石大人这会正思考大事情呢,咱们何必现在去打扰他?现在可是咱俩的快乐时光……”马德辉抱着妻子狂吻起来,由上至下,寸肉不留。
“啊……”冯氏舒服得大声呻|吟起来。
“咚咚咚……”房门响了。
“娘……爹,你不要打娘啊……呜呼……”马德辉的儿马克正在隔壁下象棋,忽闻娘亲呻|吟,以为马德辉打娘亲。
他急把象棋一扔,跑到马德辉房门,一双小手直擂房门。
他见娘亲还在大声呻|吟,房门又不开,他吓得大哭起来。
“这……这小崽子,妈的……”马德辉气得滚落床下,爬起身来,披衣就要开房门。
他要打马克一顿,这么好的事情都让马克搅和了。
“算了,呆会再来过吧。”冯氏轻轻拉住了他。
“孩子,娘亲没事,娘亲刚才腰痛,现在没事了,你跟爷爷继续下象棋啊!”冯氏又大声对房门外的马克道。
“嗯!孩儿听娘亲的话!”马克听得娘亲没事了,又回隔壁房中,与爷爷下象棋了。
“算了,夫人,我去找石大人去,把刘来福的事情告诉他。”马德辉被爱子一哭一闹,再无心情贪欢。
他轻轻分开妻子的手,穿衣出房,走向石府。
“唉……”冯氏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黄昏来临,夕阳西下。
“向大人,请留步。”走出公堂,何丛便喊住向来香。
“何大人?”向来香深感奇怪:何丛对自己越来越客气了。
“向大人,晚饭可曾有约?”何丛走到他身旁,压低声音道。
“何大人有何事?”向来香心裏更奇了。
“向大人既然没有另约,那就请到寒舍共进晚餐吧,咱喝两杯,如何?”何丛道毕,作了一个“请”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