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庭急忙上前,分开丫环,点了洪志君的麻穴,扶他躺下。
岳凤见状,脸色惨白。
虽然镖局的人都瞒着她,但她也明白了洪志君是参与了意图迷|奸自己之事了。
“哇”地一声,岳凤大哭而跑,却见眼前洪启其夫妇相互搀扶着,已闻声来到了大厅。
洪启其夫妇见状,双双坐倒在地上,欲哭无泪。
岳凤一闪而过,回房关门,但见房中一片狼藉,纱窗已破烂,桌倒椅翻。
她扑倒在床,放声大哭,宣泄自己的痛苦和不幸。
此时仆人正为洪志君着急,大厅慌作一团,也没人前来抚慰她心灵的创伤。
她哭了一会,掀开纱帐。
但见被铺盖着两个枕头,铺盖得好好的,不由庆幸自己昨晚及时被石剑抱走。
要不然,她这一生算是毁了。
回想起昨晚甜蜜的一幕,她又破涕而笑。
她眼前是和石剑拥睡在一起的幸福情景。
岳凤昔日因见石剑在谷香街头遇刺倒下,以为他身亡,当时晕倒在地,回镖局后又被洪启其怒骂一通,此后有关石剑的一切消息全被镖局中人封锁。
她伤心失意,痛苦异常,终日晕睡。
几个多月下来,她已形容枯槁。
昨晚,她迷迷糊糊之中,感觉似乎在靠着一个人。
她缓缓睁眼睛,鼻子闻到了一种男子的气息。
“相公,真的是你吗?”她伸手摸摸那人的脸,很滑,很嫩,很熟悉,便喃喃地道。
“凤儿,你受苦了,我没想到你会生病?想不到你会如此不开心?相公来看你了。”那人看着岳凤形体变得如此憔悴,很是难过。
他一滴泪落在岳凤的脸上,一手揽着她,一手抚摸她的秀发。
“相公,你……没死?”岳凤一惊,转过身来,一看竟是石剑,又惊又喜,似梦如幻。
“凤儿,你为何要说我会死?我没事啊,我还把官做大了呀!我现在调任成都右参议,领正四品衔了。”石剑见她醒来,握紧她的手,奇怪地问,甚是惊愕。
“太好了,相公,你真是福大命大!我亲眼看到你在谷香离任被江湖中人砍倒的。”岳凤感觉到了石剑的手。
好暖,好热,是真的,他不是鬼魂。
眼前的石剑是真的活人。
她喜极而泣,扑倒在石剑的怀中。
她尔后又精神一振,把自己忍不住去偷去谷香、又眼见石剑倒在刀剑之下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凤儿……”石剑心疼地把她抱入怀中。
他一阵感动,一阵难过,紧紧地抱着她。
“相公,你怎么没事呢?”岳凤一阵激动之后,松开他,问。
“好娘子,你不是说我福大命大吗?那几个江湖中人算啥?我当时是假死的,骗他们的,后来我和部属宰了他们好多人啊。”石剑摸着她的脸,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你好坏,居然骗我,弄得我现在这么丑!升官了也不告诉我?”岳凤闻言,一双纤手捏拳,直擂石剑的胸膛。
石剑含笑带泪,痴痴地看着她。
他忽然松开她的双手,抱着她滚倒在床,把厚厚的双唇印在她的樱唇上。
“唔……啊……”岳凤一阵激动,一阵颤动,双目合上,脸颊霞红,一种美妙的感觉应运而生。
一阵翻云覆雨后,石剑伏在她身上不动了。
“相公,这是在哪啊?”岳凤感觉房间好陌生,忙揉石剑背部肌肉而问。
石剑没有应答,伏在她身上呼呼大睡。
他告假还乡的目的,既是想避避风头,也是想找找岳凤。
他途中买通张元芳,让他代向吕源告假。
吕源当然不敢得罪崔呈秀的女婿,只好同意。
他不仅没能为外甥王才报仇,反而看到石剑高陞了,护送石剑上任的又是崔呈秀的女婿张元芳。
他既瞠目结舌,又不敢得罪张元芳,只好听之任之了。
石剑又单人独骑,一路兼程来到荆湖夷陵。
他先开好上房,然后潜入洪兴镖局,抱起她复回客栈。
他看着形容憔悴的岳凤,心疼地陪她大半夜。
当他全身轻松之时,他一下子就睡着了。
岳凤拍拍他的背,见他没有应答,便轻轻掀翻他。
她自己翻身伏在石剑的胸膛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甜甜地回味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哎呀,睡着了。”不一会,石剑醒来,抱着岳凤坐了起来。
“猪!一下就睡着了,还好意思?”岳凤娇嗔地道。
成了才玩疯洪志君之后,逃到哪里去了?
她秀发散乱,俏脸飞霞,眼神全是爱意甜蜜,甚是娇艳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