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跑来一看,竟是蔡坤对女儿发怒,连忙又各自退回房中。
“伯父,你不要怪意儿,都是小侄不好。要打,你就打小侄吧。”石剑泪水汪汪,真情流露。
他见蔡坤抬脚起来,连忙移身护在蔡如意身前。
“畜牲!你滚……”蔡坤见状,抬脚又放下,心头气恼交加,脸形歪曲,牙根咬得“格格”响。
韩凤凰既伤感又迷茫。
她扶着丈夫,不知所措。
她感受得到石剑这番对蔡如意确是真心的。
“伯父,小侄是来护送你到成都治伤,顺便领意儿前往。小侄已准备好了一切,这张银票,请伯母收下。”石剑忍痛起身,掏出邬聊送给他的银票递与韩凤凰。
“老爷,你就听石大……贤侄一言吧,你可以见吕大人一面,又可静心养病。”韩凤凰一看是万两的大银票,怦然心动,伸手接过,反劝蔡坤。
“你……唉……”蔡坤气血上涌,转身扶墙而走。
“好了,你们……睡会吧。”韩凤凰扔下一句话,连忙跟上去,扶着蔡坤回房上床。
“给你害死了,见钱眼开。哼!死贱人,滚出去,老夫不想再看到你……”蔡坤一手推开她,愤愤上床躺下。
“我害你什么了?你生病期间,石剑已为你奉献了二万两银子了。你不看僧脸也得看佛脸,不给石剑面子,也得给银票面子啊,反正女儿已和人家上床了,不收银子反而更亏了。”韩凤凰振振有词,句句是理。
“唉……猪头!”蔡坤给她气得双眼翻白。
“你才是猪头。女儿迟早是要嫁的,和谁上床不是上床啊?意儿陪那小杂种两个晚上,就让咱得到了数万两银子,值!老娘才没你笨。哼!涪城哪个女人生的女儿有老娘的女儿好?”韩凤凰也是气在心头,翘嘴不让人。
“你……你啊,将来死就死在银票上了。”蔡坤怒发冲冠,手指韩凤凰的鼻子诅咒道。
“老娘死在银票上有何不好?死在银票上才风光。你不喜欢银子吗?你不也整天收人钱财吗?”韩凤凰寸气不让,泼性大发。
蔡坤哑口无言,气得想拉被子蒙头。
韩凤凰却掀开被子,破口大骂:“你在涪城八年,收谁的银子最多?还不是石剑送给你的银子最多?你不也舍不得杀他吗?你不也想拿银子往上疏通关系吗?”
韩凤凰一番话,把蔡坤骂得张口结舌。
“你没算计过人家吗?你不是露骨地在石剑上任路上设伏?你不是在宴请石剑上任时落毒?你不是指使方世中他们借石剑户籍之事兴风作浪?石剑比你好一千倍不止!他抓到彭金石,没让人家供出你来。否则,你现在与向来香同住按司府地牢了。”韩凤凰怒火中烧,语气辛辣尖酸。
蔡坤被她骂得脸色一阵红,又一阵白,还一阵青,一阵黑,犹如芒刺在背,汗如雨下。
他手指韩凤凰,呼呼直喘大气。
“你还不是拿女儿去交易?好为你谋取官位?你又能比老娘好到哪里去?你与岑月楼的老鸨又有什么区别?”韩凤凰的话,如一把锋利的刀,直扎在他的心窝上。
蔡坤羞愧和气恼交织在一起。
他眼前发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了。
“怪不得你要阻止女儿与石相公好?原来你是要拿女儿作交易,为你谋取官位权力?女儿有这样卖女求荣的爹,真感觉得羞耻!”
韩凤凰声音一扯高,全让蔡如意听到了。
她怒气冲冲地拉着石剑,一脚踹开蔡坤的房门,手指蔡坤的鼻子,也把他骂了一个狗血淋。
未了,她抛下一句:“原来这就是你生女儿的目的?你干嘛不多几个女儿啊?干嘛不将女儿送到皇宫里去啊?那你不就可以直接做太师了吗?”
她的话,犹如一柄重锤,狠狠地撞在蔡坤的脑门上。
蔡坤心痛如绞,脑袋嗡嗡作响,血腥再次涌上咽喉。
“哇”地一声,他被气得喷出一大口血来了,双手一摊,晕倒在床,双腿一阵抽孪颤动。
“爹……”
“老爷……”
“伯父……”
石剑、蔡如意、韩凤凰三人连忙上前扶起蔡坤。
“快,快让人备好马车,马上去成都。”石剑分开韩凤凰母女,拼指点了蔡坤的穴道,护住他的心肺,运功为他疗伤。
“咳……”蔡坤咳嗽了一下,缓缓睁眼,看到妻女一脸的关切,石剑双手按在他胸前为他输气。
他复又闭上眼睛,流下了两行浊泪。
蔡如意与韩凤凰急急回房收拾。
“蔡大人,邬聊与程修竹刚才在书房里偷听到了我与意儿的情事,他们可能会秘报给吕大人,你还是想想法子如何了结此事吧。”石剑附耳低语。
“哇哇哇……”蔡坤闻言,又气还怕,再吐出一大口血来,晕死过去了。
“爹……”
“老爷……”
韩凤凰母女闻声而来,惊恐万状地伏在蔡坤大腿上,痛哭流涕,哭天抹泪。
“夫人,备好马车了。”蔡岳进来禀报。
“咱们马上走!”石剑抱起蔡坤出府,率先钻进了马车。
韩凤凰母女赶紧也钻入马车,马夫扬鞭策马,蔡岳率领府中仆人策马紧跟,众人连夜赶赴成都去了。
石剑与蔡如意的恋情结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