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吕源仅礼金收入一款,便可让孙子的孙子的孙子生活都不用愁了。”庞美玲随父亲姚路阳来道贺,见状低语一番。
“还是当官好啊!连儿子娶媳妇都能赚大钱,比做什么营生都强。”荀金翅连忙随声附和。
“为何不见石剑?他护送蔡坤到成都养病,也应该来道贺呀?”白家新仰慕石剑,左右四顾,却没发现石剑的身影。
“他病了,在驿馆里。”彭金石低声插话。
“什么?”庞美玲一怔,急转身而去。
“格格……”彭金石急追而出,拉住她的衣袖,低声道:“有人到按司府告石剑的状,虽然被人掏鬼,告状信最终落入石剑之手,但他仍是心裏有鬼,所以装病不来。”
“他心有鬼?”庞美玲又是一惊。
“不错。之前吕源、蔡坤恨石剑在谷香杀了他们的亲人,多番欲置石剑于死地,可是现今,吕蔡二人却连番荐举石剑,风传他们看中了石剑背后的魏忠贤这层背景。格格,魏忠贤由一太监晋封九千岁,此人不简单,得派高手潜作魏氏侍衞,以套取宫中机密。”彭金石既讲情况,又低语献策。
“好,此事由你安排。”庞美玲心系石剑病情,无心多聊,甩袖而去。
“唉……”彭金石讨没趣,唉声叹气地找人敬酒去了。
一群贺客闹着将吕初生和蔡如意二人送入洞房。
吕源一一举杯,回敬贺客。
他豪饮如鲸,满脸红光,双眼血红,青筋毕露。
“大人,有人前来闹事,声称是来找石剑比武的。”正当吕源夫妇与贺客们闹酒时,一带刀侍衞匆匆走来禀报。
“什么人敢如此猖狂?竟到布司府来闹事?”
“死石剑,此时还给布司府惹是生非。”
“咦!为何没见涪城的少年知府呢?”
“是不是石剑那狗官闻风躲起来了?”
“石大人病了,还在驿馆养病呢。”
“没能目睹抗金名将風采还真是可惜!”
一时间,各种议论都有。
“田路风,你敢辱骂咱石大人?陈某宰了你。”
“姓袁的,马某阉了你。”
陈彪、马德辉、刘来福、蒋孝等人闻言,无不心头大怒,围着田路风与袁伟清,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
“陈彪作安梓主簿了,还这么粗鲁?”荀金翅喃喃自语。
“是啊,他与彭师兄一起应招作谷香县的捕快,没想到短短一年,陈彪已晋升为一县主官了。唉……可惜……”姚潮海又为彭金石感叹不值。
“大胆!这裏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撒野?来人,拿下涪城这伙无知狂徒!”高迎强颜脸无光,喝令按察司衙差人拿人。
“哈哈哈……”吕源仰天大笑,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大人,你没事吧?”安子午还以为吕源喝醉了。
“哈哈哈……没事,本司好长时间没舞弄拳脚了,今儿高兴,也想找个人搓搓,过过手瘾,叫闹事的人进来,让他陪本司过几招,给生儿助助兴。”吕源放下酒杯。
他双手一拢,十指搓得“咔嚓”直响。
“哗!原来吕大人是内家功夫高手啊!”
“想不到吕大人也会武功!”
“傻蛋,吕大人是锦衣衞副指挥使出身,武功还会差吗?”
“久闻吕大人绵掌和大力金刚掌功夫了得,内外兼收,今日终于可以得见了。”
一群贺客又是一阵议论纷纷,评头论足。
那些想拿陈彪等人的差人没敢再动手。
“大人,那些闹事的人听说大人亲自出马,便走了。”此时那侍衞又回来禀报。
“哈哈哈……原来给吕大人吓跑了。”
“原来这些江湖烂蛋这么不堪一击!”
“吕大人三十年前是京师第一高手!”
一时间,人们又纷纷盛赞吕源,颂扬之声不绝于耳,比刚才闹送吕初生入洞房还热闹。
他们又纷纷举杯祝贺吕源,直闹至半夜。
翌日一早,吕初生捧起蔡如意身子下面的汗巾,让娘亲邹寒珍验证蔡如意留下的血迹。
“果然是谣言!生儿,以后好好待意儿,这孩子长得俊,文才好,武艺高,是吕家的福份。”邹寒珍细看后又闻气味,点了点头,高赞蔡如意。
远远尾随而来偷听的蔡如意,心头气苦,泪如雨下。
蔡如意成为吕夫人了,能否斩断对石剑的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