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栋趁机横肘对田路风后心猛击一肘,又狠踹袁伟青后心一脚。田路风与袁伟青狂喷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被彭金石、潘栋一人一脚踏在了脚下。
“来人,将府衙公堂的刑棍、案桌凳子合搬出来,今儿本府接受高大人的审判,欢迎全城百姓观审。”石剑见好就收,给了高迎强一个台阶下。
众衙役连忙回府衙搬出凳桌来。
“高大人,你请坐,你开始审问下官吧。”石剑扶高迎强坐下来,然后走到案桌前,朝他躬身道。
“咦,这……这小子咋了?”人群中的唐美林见状大奇。
石剑明明赢了,咋还让高迎强来审他呢?
“姐姐,别怕,俺家公子不会输的。”张兰闻声而至,在人群中找到了唐美林。
“这个……那个……啊……哦……”高迎强愣呆呆的。
“大人,下官是被告,理应传原告白优龙过来啊。”石剑眼利,刚才看到了白优龙。
他对高迎强恭敬有礼,又朝一顶轿子底下一指,大喝一声:“来人,将顶轿子底下的白优龙提过来。”
一名捕快提出了脸色惨白的白优龙,朝高迎强案桌前一扔。
“扑通”一声,摔得白优龙眼冒金星,头晕脑转。
“白优龙,你不是告本府贪污受贿吗?现在高大人当街公审本府,你起来列举本府罪证吧。如果证据确凿,本府缚手就擒,愿被高大人绳之以法,死而无憾。”石剑扶起白优龙道。
“哈哈哈……”全城百姓闻讯而来,有的站在路边,有的大胆靠前高迎强轿子后,有的索性爬上屋顶去。
“高大人,田大人伤势很重。”按司刑官此时拱手走来禀报。
“啊……”高迎强又吓了一大跳。
“大人休慌,下官内功还过得去,呆会无论下官生与死,都保证先为田路风疗伤,你先审判下官吧。”石剑瞪了那刑官一眼,吓得他连忙退后一边。
“白优龙,你把石剑如何向你索贿之事,速速向本司道来。”高迎强闻得石剑保证田路风安全,便朝白优龙大喝一声。
“这个……”白优龙脸色尴尬,羞得满脸通红。
“什么这个那个,快快道来。”高迎强一拍惊木堂,怒喝一声,他还想争回颜面,感觉石剑不会向他下毒手,又对他礼敬有加,他的潘司威风又回来了。
“是!大人。”白优龙见高迎强连使眼色,心头稍为镇定,道:“狗官石剑……”
“大人,下官此时尚是布司府右参政兼涪城知府,白优龙出言不逊,诽谤下官是狗官,他是不是说吏部和巡抚吕大人有眼无珠,任用狗来作知府呢?”石剑猛然抓住话题,迅速出击。
“这……”
“哈哈哈……”围观百姓登时轰然大笑。
“石大……石公子还真厉害,文采武功都好!”唐美林赞了一句。她拍拍胸部,芳心稍定,拉着张兰的手高兴地跳了起来。
“大人,白优龙这是诬蔑朝廷吏部尚书周大人和巡抚吕大人啊,按大明律例,白优龙已犯诽谤、诬蔑之罪,理应当斩。”潘栋见状走过来,向马致富拱手道。
“高大人,饶命啊,下官这是一时不小心说错话而已,不是有心骂周大人和吕大人的。”白优龙吓得满脸惶恐,连忙跪在高迎强求饶。
“潘栋,你马上找诉师拟写状纸,本府要上书朝廷,状告白优龙诬陷本府和吏部周大人、巡抚吕大人。”石剑得理不让人,哪会放过机会?
“高大人,这……只是下官一时言语有错,不算诽谤,求高大人给下官作主啊。”白优龙此时真是后悔莫及,早知石剑这么厉害,就不要整他了。
“白大人,你先起来,这石大人告你是另一回事,现在你要速回答本司的问话。”高迎强拭了一下额头的汗,好在灵机一动,没受到石剑的干扰。
“是!大人。那石……石大人任涪城知府那天晚上,他召见下官到他府上,说将举荐王朝出任同知,将有通判职位空缺,让下官掏三万两银子给他,他会替下官疏通上下关系,担保下官一定坐上通判之位。”白优龙结结巴巴,差点又说错词了。
“啪”地一声,高迎强又一拍惊木案,对着石剑大喝一声:“石剑,白优龙所说是否属实?你从实招来。”
张兰、唐美林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人群静静地望着石剑。
“回大人,白优龙所说纯属诬陷,如果你不信,可问白优龙是否知道下官府上的情况?”石剑平静地向高迎强拱手道。
“这……”高迎强额头又冒汗了。
他已知石剑厉害,这案子还真不好审,那些百姓又在起哄。
“那好,高大人,本府替你来问白优龙吧。”石剑向高迎强拱拱手道。
“白优龙,你说到本府召你到石府向你索贿,那本府问你,石府有多少仆人?当时在场的人是谁?有谁看到你进入石府?你是抬着几箱银子进入石府?谁帮你抬的?你一介小小知县,又哪来那么多银子?”石剑回身朝白优龙喝道。
涪城四条新政面临诸多压力和困难,是否就此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