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将军,辽东田路风将军来了,正在府门候着,称辽东经略风大人告急,请石大人支持些银饷。”
侍衞匆匆来报。
“哦?这么快就向石将军要银子了?风大人干嘛不向朝廷伸手呀?”罗中宝闻言,颇为不悦。
“魏阉掌控六部,风大人与魏阉一直是死对头,所以户部不会拨银饷给他。”石剑连忙起身按住罗中宝。
“可风大人是在替大明守国门呀!”宋子青愤愤地道。
“魏阉心裏只有他的利益。”刘来福咬咬嘴唇,感觉很压抑。
“辽东战事关系大明江山安危,咱肯定得给银子,先拨付十万两银子给田将军吧。”石剑背手转身,吩咐罗中宝。
阳光变得有些寂寞,慢慢隐入云端。
“未将参见大将军。”田路风见石剑出阁相迎,甚是激动。
“田将军,辛苦了,请入内就坐,银饷的事情,石某已吩咐罗中宝拨给你十万两,稍后便可提银。”石剑见面就打消田路风的担忧。
“谢谢大将军,风大人来之前就说了,大将军一定会拨付银饷的。哈哈……”田路风闻言大喜,快步走进石府。
“怎么户部老不给银饷辽东?”石剑亲自端茶递与田路风。
“唉……皇上康健时,会亲自过问辽东将士的银粮。这阵子,皇上又病倒了,皇后娘娘也累倒了,魏阉岂会拨银子给辽东?高大人进京要银饷,魏阉却向他追究蜀川叛乱责任,锦衣衞把高大人活活打死了,呜呼……”田路风闻言,脸色陡变,哽咽说着,忽地放声大哭起来。
“啪……”石剑拍案而起,满脸愤慨地道:“总有一天,本将军要进京……”
他想说要进京勤王、处置魏忠贤,却没说完,忽然感觉自己失态了,想想已是龙庭大将军,岂能乱表态?
“吕源不是大内副总管吗?他怎么不保高大人?他们曾是昔日蜀川同僚呀。”罗中宝回来,悲愤地问。
“吕源入宫当差后,起初是慎行慎言,后来听说投向魏阉,已出任锦衣衞指挥使,晋正三品。他岂会为高大人而得罪魏阉?听说他还受魏阉指使,指证蜀川叛乱是高大人引起的。”田路风泣不成声,从座椅上滑倒下来。
“魏阉肯让他任锦衣衞指挥使?”刘来福惊叫一声。
“有何不肯?锦衣衞指挥使,现已是虚职,归东厂管。魏阉提督东厂,吕源等于他的一条狗而已。”徐缓走了进来,递与叠公文给石剑,插话进来。
石剑拭了一下泪水,接过公文一看,看其中一份是吕初生调京任兵部郎中的公文。
“也好,剑阁关这么重要。现在还真不能让吕源之子出任副将,要不然,以吕源今日之地位,仇扬岂能节制他?”石剑默默看完公文,心思如潮。
当他看下一份文时,不由脸色大变,愤愤地将公文摔在地上。
“大将军,发生什么事情了?”田路风、刘来福同时跃到石剑身旁。
田路风附身地看,却是仇扬提任蜀川布司府右参政,从三品,都司副使田联出任剑阁关守将的公文。
“格老子的,这分明是调虎离山,好让魏阉的人掌控剑阁关嘛。”田路风拾起公文一看,不由破口大骂。
“皇上一病,全乱套子,这死魏阉真会抓权……”徐缓愤世嫉俗地骂道,却语无伦次,不知是赞还是贬。
“大将军,朝中再这样下去,恐怕风大人很难在辽东呆下去了。唉……未将如不留在辽东,肯定也会被魏阉所害,所以决心马革裹尸?这是未将与伟清兄弟送给大将军的袁氏青苹剑谱、七杀刀谱、辽东军用地图。”田路风将公文递还徐缓,又从怀中掏出两本书和一张地图递与石剑。
辽东战况如何?田路风往后的命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