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寇振海议过,他提起康复生、向玉山与武尊之前有来往。”石剑顿了一顿,又提雄樱会复雠之事。
“他在哪?”公孙文听到寇振海的名字,跳了起来。
石剑按住他,道:“我知道你们恨寇振海,但是,我常与他接触,感觉这人不坏,而且是热心肠的人。他要是阿谀奉承的小人,早就升到尚书了。”
公孙文久久不语,细想一下,石剑的话也是有理。
“叔父,现在最要紧的是想法子跟踪武尊,看他还有没有与康复生联络?”石剑叹了口气,重提雄樱会线索之事。
“好,现在金兄回来了,我和他一起去查,一定可以查出线索来的。哦……为防中原西北武林中人掏乱,敝会兄弟几个把岳姑娘秘密另葬他地,你以后身世明了或是与江湖中人释和了,再风光回去看她吧。”公孙文闻言,便拱手告辞。
“谢谢!记得也防防你们身边的朋友……”石剑闻说“岳姑娘”三字,想起岳凤对自己的深情,又是一阵难过,哽咽难言,泪如雨下。
“嗯!唐姑娘与你……雪山派应该不成问题,有问题的恐怕是华山派。”公孙文拍拍石剑的肩膀,也不知如何劝慰他,转身而出。
雪停风止,数天不见的艳阳露出了笑脸。
安梓矿山里,灰尘滚滚。
“誓死效忠帮主,生是天罡人,死是天罡鬼。”
一处木棚里,积压压的人群下跪,向一位身穿绒毛的美貌姑娘宣誓效忠。
一位瘦长汉子随即给人群分发银两。
这位雍容华贵的姑娘,正是庞美玲。
她不顾父亲反对,带着爱恨交织心情,组织两千多民工,日夜轮流开采铁矿,不时与荀金翅领兵护送到陕甘、云南出卖。
短短数月,她便赚取白银近百万两,还秘密成立了天罡帮,自任帮主。
姚路阳扶着残疾的爱徒白家新,走进木棚,见状叹息摇头。
他明白,老实本分的姚家历史已经结束。
他叹息着,又扶着爱徒走出了木棚。
“师父,天气冷,进帐篷里去吧。”荀金翅素来讨好庞美玲,当然这次也支持她,便支开姚路阳。
“唉……”姚路阳长叹一声,扶着爱徒缓步朝帐篷走去。
“爹……”庞美玲接受完参拜,追了出来。
“帮主大人,你还顾得上爹吗?”姚路阳讥笑地道。
“爹,你咋这样说女儿?女儿所做一切还不是为了姚家吗?大业有成之时,先做皇上的便是爹呀!”庞美玲不满地道。
“唉……”姚路阳不知如何回答,长叹一声。
“报……姚大人获晋任都司经历。”此时有士兵来报。
“哥,恭喜你!”庞美玲一怔,喜出望外,连忙拱手向姚潮海道贺。
“妹子,给石兄弟捐点银子。”姚潮海却一见就张口要银子。
“哼!做官了?眼中只有你的石将军了?”庞美玲讥讽地道。
“妹子,石兄弟让咱家采矿赚大银子,讨回点军饷总该可以吧?”姚潮海连忙又哄又劝。
“哼……他当姚家是户部啊?”庞美玲冷嘲热讽地道。
“妹子,石兄弟现今很难。他前几天还被武林中人剌杀,要不是武功高强,恐怕小命难保。所以没那么快去筹银,又得应付朝廷,所以,你给他一点银子,就当你拿到矿山、给他的回报。”姚潮海连番得到提携,还真向着石剑。
“什么?他伤着了没有?”庞美玲闻言,大吃一惊。
她的心“怦怦”直跳,甚是担心石剑。
她知道江湖中人亡石剑之心不死。
她也盼望石剑与江湖中人斗得你死我活,好让中土武林没落。
但是,她不希望石剑有危险。
她还得找机会,归石剑归顺她的金国。
她与努尔哈赤,都需要石剑这样的将才。
“翅儿,拿十万两银票来,这银子本是靠石将军赚来的,做人要知恩图报。”姚路阳不待爱女点头,便吩咐荀金翅递上银票给姚潮海。
公孙文查探康复生下落是否有线索?
武林正邪两派行刺石剑,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是否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