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老镖头,敝人不是这个意思。”龚寒玉也感觉刚才那话过分了些,讪讪笑着解释。
“他们在吵什么?”聂小虎耳朵聋了,听不明白,侧身问司徒强。
“这……哦……哈哈嘻嘻噢……呼呼……”司徒强对于聂小虎的问话不知如何回答好,想比划一下吧,自己又不擅长;回话吧,聂小虎又听不懂。
他只好叽叽喳喳地胡说一通。
“什么?你大声点……”聂小虎耳朵聋了,哪里听得懂?
金若凤心想:自己好在没与聂小虎洞房,跟着这样的男人咋活呀?唉,少华哥现在又不是男人了,自己难道真要活守寡?
“哈哈哈……”谭经天、杨少华、金子光等人见状,仰天大笑,感觉司徒强挺滑稽的。
“很好笑吗?要是你们的耳朵聋了呢?”郝镇武愤愤不平地斥责这些少年。
“田掌门、陈掌门都说得有理。唉……义军兵败后,老夫一时气愤,领人到峨眉山掏乱,对不起慧根师太等。造成今日武林不和局面的责任,应该由老夫承担,老夫向在座诸位道歉。”锺万强眼看几方人马剑拔弩张,连忙把话题移到正题上来。
他说罢,又朝洞里各路人马躬身作辑。
“哎呀……总盟主客气了。”
“总盟主真是坦诚!”
“总盟主就是总盟主,胸怀真宽。”
“老夫决定了,此次盛会后,老夫前往峨眉山、雪山一趟,向慧根师太、唐掌门、石女侠、令狐贤弟负荆请罪请罪,邀请他们一起参加新秀大赛,请他们作评判。甚至罗中宝也可以回来参赛。”锺万强高叫一声,虚心接受田英洛等人的批评与建议。
“好啊!”
“总盟主就是气度不凡。”
“总盟主对卑鄙无耻小人罗中宝尚且如此宽待,武林振兴有望啊!”
锺万强的虚心与宽广的胸怀又赢得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灰厚的云层把天空扣成一个盖子。
阴影像被稀释后的墨汁一样。
庞美玲尾随马德辉赶到成都,感觉心情又像天气一样抑郁。
平时在矿山里,她忙忙碌碌,指挥采矿,组织押运,筹建天罡帮,似乎暂时忘记了石剑。
而这一路上,她听到了石剑因岳凤之死而永不再娶的誓言。
“终身不娶?那我咋办?”庞美玲恼羞成怒,愤然跨进石府。
“爪黄飞电?大汗赐给鳌生的战马?”她跨入石府,却见侍衞在府中正给一匹四蹄金黄的马涮身洗漱,差点惊叫出声。
“鳌氏三兄弟均是父王爱将,而鳌生却惨死石剑戟下,难怪彭金石回来说,父王不同意我与石剑成亲。”庞美玲瞬间心思如潮,眼泛泪花。
“哈哈哈……”
石府大厅里传来阵阵笑声。
“姚潮海骗我?石剑哪有负伤呢?他笑得多开心呀?”庞美玲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心头又是一阵失望。
其实是安子午、梅发谦、张家轩等闻石剑遇刺受伤,齐聚石府看望,待看到石剑伤好,便无拘无束,自然笑得开心。
“庞姑娘,进来呀……”马德辉见庞美玲忽然怔住了,急催她一起进大厅。
“不了……向石将军问好……”庞美玲却误会自己受到马德辉与姚潮海的愚弄,愤愤地转身走了。
“喂……庞姑娘……”马德辉欲追,却又想起要向石剑交差,只好叹了口气,自己一人到大厅里去了。
“姓石的,你誓言终身不娶,害我无颜见人。我一定要起兵,我是你身边的人,我反了,你就是死罪……哼……”庞美玲感觉好不委屈和难过,心裏暗暗起誓。
“玲儿……”
她刚举手起誓。
石剑却闻声而出,揽住了她的细腰。
“你……”庞美玲由爱生恨,忽见石剑却又恨不起来。
“玲儿,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石剑数月不见庞美玲,早生相思。
“你当我是什么?是妓|女呀?你不是誓言终身不娶吗?”庞美玲推开他,拔剑在手,怒目而视。
“玲儿,凤儿已逝,你能否忍让?”石剑忽见她拔剑相向,大吃一惊。
“你忘了敝师妹是啥出身吗?”彭金石尾随而来,见庞美玲怒气冲冲,又拔剑在手,便也忽地拔剑剌向石剑。
“喂,彭金石,你敢谋反?当……”马德辉大惊失色,大喝一声,抽刀格开。
“石剑本不是人,他霸占敝师妹,无非是图姚家财产。”彭金石已与庞美玲图谋策动明廷内乱,此时又见庞美玲与石剑撕破脸,岂会放过重夺美人的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