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将军,在下得先禀过家父才去辽东。”甘言见石剑真的荐举自己去辽东,可不愿意了,连忙委婉推辞。
他哪肯放着大少爷不做,而去辽东沙场搏命?
命啊!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想:自己连武樱的手都没碰过,要真战死沙场了,那也太不值得了吧?
众人闻言一怔。
“言而无信,贪生怕死,真不是男人。”武樱已知其意,不由满脸愠怒,气呼呼地发火。
“你……”甘言闻言,又气又恼又羞又怒。
他拍案而起,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群雄盯着他,各自的眼神,对他全是鄙视。
众目睽睽之下,他脸红耳赤,甚是难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走又不敢。
他呼呼喘着粗气,甚是难受。
他甚是后悔:早知如此,不随这帮人来京城了。奶奶的,弄得少爷裡外不是人。
唉……少爷怎么这么邪门,摊上武樱这臭婊子。
少爷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呀?
甘言感觉周边的眼光都是火辣辣的。
他尴尬异常,把眼睛一闭,复坐下来。
“武姑娘,甘公子先回去禀过他父亲,也是人之常情。”石剑见众人尴尬,连忙开解。
“为保证银饷安全到位,老夫几个也去,反正江湖也不容老夫几个。”武威廷没想到未来女婿竟是出尔反尔的小人,顿感颜面无光,遂请樱押银饷去边关。
他心头也是一阵难受。
此时此刻,他也在后悔。
他后悔摊上甘言这么一个小人作未来女婿。
武坚愤愤地怒瞪着甘言,真想刮他一巴掌。
“好!”田英洛、陈列等人点头赞成。
“大哥哥,妹子也去山海关。”谭楚清可舍不得与兄长分开,坐在石剑床头,拉着他的手请求。
“好……咱一起去。”武樱兄妹异口同声地道。
“呵呵……石将军,在下刚才开玩笑的,请朱大人加上甘某的名字。”甘言尴尬万分,干笑两声,急忙亡羊补牢。
他睁开眼睛,也走到石剑床前,躬身请求。
他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待到了边关再说,反正甘家有的是银子,到时在军中弄个幕僚之类的文职差事干干,不到沙场上拼命就是了。
他此时此刻,又怕石剑不同意了,心裏忐忑不安。
“好!甘公子好样的,少年英雄。”石剑瞧着他的神情,点了点头。
“太感谢石将军了。”甘言高兴得跳了起来。
他侧头一看,群雄看他的眼神,仍是异样的。
他又如泄气的皮球,无趣地离开床前,坐回椅子上。
“老夫这就写封信去。”朱祥见众多武林高手随军相护银饷,高兴地去书房了。
“金大侠来了。”此时有侍衞来报。
话音刚落。
金六福、罗凤华二人进来。
“石将军……怎么啦?”金六福进来,尚未与众人见礼,却见石剑卧床,跟前还有血,惊恐万状地问。
“不碍事,石将军是偶感风寒。”武威廷笑道。
“偶感风寒岂会吐血?”罗凤华不解。
金六福急伸手给石剑把脉。
他眼神关切,甚是担心,额头见汗。
石剑倏然感动,泪光闪闪:雄樱会的好汉,对自己就象爹娘一样,那份关切,那可是自己在认识雄樱会好汉之前,从未见过的。
他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意,迅速流遍全身。
“没有内伤。”金六福移开手,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罗凤华、谢佳等人这才放心。
他们各自长长地舒了口气。
“奶奶的,一个淫|魔,就吐这么点血,也让这些人担心。真他娘的奇怪,少爷捐了十万两银子,在他们眼里,好象啥事都没发生。这是什么世道啊?”甘言见状,心裏甚是不服。
他在心裏,把群雄的祖宗都骂了一遍。
“没事,我血多,吐吐血反而精神。你们说说江湖中事吧?”石剑感动之余,抹抹泪水,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上。
他不想群雄为自己担心,为自己紧张。
他不想气氛这么沉重。
“哈哈哈……”
群雄轻松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