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子钦用迷香迷倒众侍衞,得意忘形,淫笑着闯入帐篷,扑向凤榻,意图迷|奸魏秋婷。
“哎呀……”他纵身扑到床上,刚伸出舌头,却觉胸口一疼,惨叫了一声。
他急撑床起身,却见床上无人。
被窝里,两个枕头中间竖着一把尖刀,已透自己左胸而入。
“不好……”张子钦又疼又气,顿感不妙,情知上当,暗叫一声,寒气从心底冒起,背后冷飕飕的。
他急捂胸转身,却见魏秋婷撑剑立在帐篷门帘后。
火光中,她俏脸涨红,妙目怒瞪,怒火喷薄,仗剑撑地。
她也中了迷香,只是听得菊苹扑倒的声音。
她机警聪慧,立时惊醒,后又听张子钦呼叫其他侍衞名称,感觉情况有变。
她自闭穴道,摒止呼吸,悄然下床,将枕头拱于被窝中,摆好尖刀,然后拔剑,立于门帘之后,以静制动。
丑事果然发生,不堪入目。
此时此刻,她心潮起伏,又庆幸自己于不幸中万幸,没惨遭毒手,没有失足。
否则,自己将身败名裂。
“公主……卑职跟你十年,卑职喜欢你。真的!如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张子钦自点穴道止血,却不敢拔出尖刀。
他强忍疼痛,贼心不死,倾诉相思。
他渴望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仍能说服魏秋婷。
希望,如惊涛海浪中的一根救命稻草,在他眼前晃动。
“卑鄙无耻!唰……”岂料魏秋婷差点惨遭一劫,对他愤怒异常。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她怒叱一声,一招“仙人指路”,一剑朝他咽喉剌去。
“公主,别……”张子钦惊叫一声,忍疼闪开。
魏秋婷旋身转到他身后,一脚踹去。
“扑通……啊……”
张子钦被她一脚踹出帐篷外,跌倒于草丛中。
他胸口的尖刀透胸而过,连刀柄也没入胸口中了。
他惨叫一声,在冬夜里尤让人心寒。
他的躯体,如枯树般地沿着山坡,翻滚而下。
魏秋婷呼呼喘着粗气,丰胸起伏不平。
好险!总算躲过一劫!
伤感、激动、难过,又一起涌上她的心头。
张子钦是她的贴身侍衞啊!
他素来忠诚,对她言听计从,俯首听命。
今夜,他竟敢对自己图谋不轨,太可怕了。
他对自己十年的忠诚,竟是藏着阴谋,图她的身子。
可恨!无耻!
她也不敢追赶,因为她也中了迷香之毒。
她喘息未定,急打开菊苹随身携带的小药箱,找来解药,倒水服下,然后趴在凤榻前,运气驱毒。
好在一夜无事。
天亮时分,她才清醒过来,连忙扶起菊苹,喂她解药,依次救醒众侍衞。
“张子钦下的迷香?他想干什么?”崔应地醒来,闻讯质问。
“张子钦有变,好在没事,你快传示出去,缉捕他归案,他掌握咱们很多秘密。”魏秋婷不想解悉昨晚的事情。
她是少女,摊上这种丑事,不便说那么多,反正自己没事就算了,当下传令缉捕张子钦。
众侍衞带着惊愕,带着迷惑,赶紧狂奔下山,四处传令。
一张通缉张子钦的画像,迅速在神州大地的大街小巷贴满。
一夜之间,张子钦由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衞,沦为江湖匪徒、武林奸贼、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