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斜侧,金光灿灿,嵩山蓬荜生辉。
大地温暖如春,让人感觉惬意与舒适。
精彩赛事,高潮迭起。
擂台上的戚美珍,时而为爱女的勇猛自豪,时而又担心她过于刚猛,体力消耗太大。
她额头时亮时黯。
她脸上时笑时忧。
她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擂台下的司徒强,歇斯底里大喊:“姐姐加油!姐姐好捧!姐姐一定获胜!”
他因个子不高,不时要蹦跳而起,声音渐哑,浑身是汗。
人头攒动,掌声雷动。
来伙添看不惯司徒强蹦蹦跳跳,便扛着赖得出,走到他跟前,故意挡着他。
赖得出坐在来伙添的肩膀上,双腿叉开,在他胸前荡来晃去。
“哈哈哈……”
各路武师甚感滑稽,仰天大笑。
“奶奶的……”司徒强见来伙添扛着赖得出挡住自己的视线,张口欲骂,却又心头害怕,欲言又止。
“说啊!骂啊!”来伙添倏然转身,嘻嘻哈哈地对司徒强道。
他手执开叉铁杆,轻撩了一下司徒强的裤裆。
司徒强吓了一跳,哪敢再骂?急捂着裤裆,身子后躬。
“哈哈哈……”周围武师捧腹大笑。
他们索性转过身来,观看来伙添戏弄司徒强。
他们感觉看来伙添,比看擂台赛还精彩。
司徒强脸红耳赤,伸伸舌头,急急在人群里乱挤乱蹿。
来伙添偏偏跟着他。
司徒强走到哪里,来伙添就扛着赖得出跟到那里。
“哈哈哈……”
各路武师登感滑稽,目光随他们移动。
司徒强急于看姐姐比试,忧心忡忡,无奈之下,只好双足一点,蹿身而起。
赖得出手掌一摊,探手一按,刚好按住蹿起来的司徒强头顶。
“砰……”
司徒强摔落在地,溅起阵阵尘埃。
“哈哈哈……”各路武师仰天大笑。
“呜呼……你们欺负人……”司徒强又气又恼又羞,竟然掩脸而哭。
谭经天偷偷跟着来伙添二人,此时见状,想起司徒强虽然不争气,但毕竟是自己心爱之人的弟弟,便横臂一拦,道:“来大侠,看在小侄的颜面上,放司徒兄弟一马。”
来伙添当然明白谭经天的心思,点了点头,竟然乖巧地转身而去,不再为难司徒强。
“小兄弟,被人欺负的滋味如何?你昔日不是到石林那里找寻石旺源的下落吗?你不也想欺负他老人家吗?”赖得出却不服,从来伙添肩膀上,一跃而下,附身而问。
“被人欺负的滋味不好受。二位大侠,小侄错了,行吗?让小侄看看姐姐,行吗?”司徒强移开双掌,脸上竟然无泪,原是假哭。
他哭丧着脸,只好求情。
“知错就好,往后要改哦!”赖得出伸手,在他脸上轻拍两下,又教训他一通。
“谢谢赖大侠教诲,小侄一定改,一定改!”司徒强急于看姐姐比武,连连点头,急从地上爬起来。
赖得出,随即离去。
“原来如此!”各路武师,这才明白来伙添与赖得出,并不是故意欺负人,而是事出有因。
他们恍然大悟,随即又回到擂台下观赛。
谭经天了解事情原委,怔怔地看着赖得出离去。
“操!”司徒强左手拇指与食指弯曲,连成一个孔,右手食指对着那个孔,穿插一下,朝来伙添与赖得出的身影,打了一个下流手势。
“唉!”司徒强身旁的几个武师,看他如此,不同摇头叹息。
还有人惊叹出声: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孺子不可教也!
谭经天蓦然转身,瞪了司徒强一眼。
司徒强闻声,本是难受,此时又看谭经天愤然怒瞪,不由又是一阵脸红耳赤。
他赶紧缩回双手,眼望擂台。
擂台上。
司徒燕步步退后,心思倏转,苦寻破敌之策。
戚娟差差进攻之中,似乎看到司徒燕的心思。
她冷笑一声,运足全身功力,左盘右旋,上缠下绕,舞刀更快,刀风更猛,砸劈划扫,刀中夹掌,掌中夹抓,掺杂着分筋错骨手、金刚掌。
司徒燕眼花缭乱,良策未寻,却终是敌不住戚娟宝刀的粗重,被她一招“铁索横江”封住长剑,又被她探手一抓捏住手腕、卸了她的长剑。
戚娟一刀横架在她的肩膀上,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笑道:“姐姐,承让了!”
她说罢,便移开宝刀。
“谢谢妹子刀下留情!”司徒燕黯然神伤,朝戚娟欠欠身,转身而去。
她转身刹那,泪水滑落,心头伤感:父仇未报,情人反目,大赛不胜,家门落败,如何是好?
她心头迷茫,不知往后的人生会如何?
“第四场,戚姑娘胜!”石飞红起身,走到擂台边沿,宣布赢者。
“好!啪啪啪啪……”
“没想到女人比武也这么精彩!”
“那是你少见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