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辉道:“好,卑职准备马车去。”
石剑道:“慢,你们取出苏府财物,然后当街称龙庭大将军剿匪,将一半财物发给围观百姓,一半收留解押,另外给一万弟兄每人发些银子。”
“是,大将军……”马德辉等接令,高兴地走了。
罗中宝道:“咱若在许都露面的话,那武林中人又会闻风而动,齐赴许都了。”
石剑笑道:“放心吧,这些武林中人,毕竟没打过大仗,不是很熟悉兵法,别忘了,咱们都在辽东玩过金兵,在蜀川平叛时浴血奋战过。他们不是咱们的对手。天气冷,他们老追逐咱们,不用打,也得累死泠死。”
“哈哈哈……”众人大笑,直赴许都。
石剑四人策马飞奔,黄昏时分便到许都城中,随后分散开来,打听青竹帮总舵及苏金山住府。
日薄西山,浊云压顶。
寒流涌动,凶狠地摧残大地。
尘埃弥漫,天空阴森森的。
城北伏虎门的掌门人龙卷风,站在残墙断壁前,老泪纵横,自己祖居于此,想不到竟被青竹帮一把火烧毁,申诉无门,还要被驱逐出境,无家可归。
他门下六名弟子许可中、许正中、陈大根、锺钱、方晓及女儿龙飘飘,对青竹帮的恶行恨得咬牙切齿。但是,面对势力强大、又有官府撑腰的青竹帮,他们又是无可奈何。
龙飘飘道:“爹,都怪女儿不好,是女儿为了图名获利,答应了人家的婚约又毁约,是女儿不孝。请爹惩罚孩儿吧。”
她说罢,跪在龙卷风面前。
经历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使人成熟,使人增长智慧。
经过了一场乱蓬蓬的武林新秀大赛,耳听了不少人的漫骂,她也有了一些成熟,不再象新秀大赛上的表现那样。
“哎呀,飘儿。这些事都过去了,你还提它干啥?”龙卷风扶起龙飘飘道,他又扶起爱女,道:“都怪爹一时糊涂,总想女儿有出息,一时倚靠青竹帮,没想到惹来一身大祸。”
“爹,此事就由女儿来解决吧,反正嫁谁也是嫁,女儿就嫁给那苏银山吧。”龙飘飘凤眼失神,俏脸苍白,满脸凄然地道。
“唉!飘儿,爹明知那是火坑,难道爹还会让你跳吗?”龙卷风慨叹一声。
此时,一阵马蹄声疾来,几匹马由远而近。
龙卷风诸人一阵紧张,还以为是苏金山等人来,不料却是咏春门的元宵天、文雄伟、花言信三人来到了。
伏虎门满门大喜,连忙迎上前去。
龙卷风抱拳道:“三位贤侄,一路辛苦了,令师可好?”
元宵天师兄弟三人连忙还礼。
元宵天道:“龙老伯,家师近年身子有恙,没有亲自前来,家师让小侄向龙老伯问安。”
龙卷风谢过元宵天,道:“苏金山让老夫在今天黄昏前搬离城中,想来差不多他也快到了,盼三位贤侄与他好好理论一番。”
元宵天道:“应当,只是苏金山这小子仗着舅舅是知府大人,无恶不作,为人十分狂妄,家师在十年前虽救过他一命,但他未必会听咱们的。”
他话音刚落,又一阵马蹄声响,数十匹马驰骋而来。
为首一人剑眉虎目,正是苏金山。
苏金山率一干人等人驰到龙卷风跟前,哈哈笑道:“好啊,龙卷风,你倒有点面子,竟邀来了咏春门的三位高足啊。”
元宵天道:“苏帮主,不看僧脸看佛脸,请你看在家师面上,就放过龙老前辈一门吧,况且他家的房已给你们烧了。”
苏金山笑道:“既元兄出面讲情,好说。不过,舍弟喜欢龙姑娘,只要龙姑娘点头答应嫁与舍弟,此节不仅就此揭过,往后也是一家人啦。”
身旁的苏银山闻言大喜,色溜溜地看着龙飘飘。
龙飘飘本来有些心软,想到作为女子,始终也是要嫁人的,命运如此,嫁与苏银山也还算可以,至少比一般的武林中人强,衣食无忧。
她此时一看苏银山的神情,感觉甚为恶心,心头又是一阵大怒,软鞭一把打在地上,扬出一阵尘土,指着苏银山道:“你不配!”
青竹帮的人闻言登时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