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公主,承让了。”潘有为大乐地道。
“好棋艺,唉……累了,改天玩罢了……”魏秋婷起身,向潘有为点了点头,转身向后院走去。
“禀大人,大事不好了,那些乡民又冲击石将军的客栈。”
魏秋婷刚跨出侧厅小门,忽听得大厅外一声大喊。
她的纤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公主,是不是不舒服?”潘有为正有些担心魏秋婷是否因为下输了棋而不悦,茫茫然地不知所措,见状忙上前关问。
“没有,不服,再来一盘。”魏秋婷一笑,复又回小厅,坐在棋子旁。
“好好好……”潘有为大乐,连忙复坐下来,陪她下棋。
对他来说,眼前这位绝色美人,便是一幅越看越耐看的画,一道曲径通幽的风景。
他如何舍得她离去?
“哦?事态如何?”大厅响起了潘汝浈急促的声音。
“禀大人,石将军刚回城中,他客栈门前解释,称他在此筹银是为了辽东将士,同时亲批银子一万两,发给闹事乡民每人十两,让乡民往后不要再冲击客栈。乡民已经拿到银子散去,乡民都称石将军真是……好……官……百年一遇的青天大老爷……”那侍衞连忙单腿下跪禀报。
提到乡民说石剑好话时,他见潘汝浈脸色铁青,不由战战兢兢,生怕被潘汝浈刮掌。
“咚咚咚……”正在假意下棋的魏秋婷,芳心怦怦直跳,心道:好你个姓石的,你还真有两下子!竟耍花公款买自己的美名。
她心头对石剑不由一阵暗暗佩服,心想:往常自己听来的都是他如何有手段,应付百姓有高招。当真厉害!
他这一招还不赖,乡民闹事风波就这样一下子让他解决了。
“哈哈哈……马踩车……”她无心下棋,不小心又让潘有为吃了一子。
潘有为乐得大笑。
“好棋艺,天天有进步啊。”魏秋婷不放在心上。
她只想听听城中发生的事态,对下棋的赢输倒不在意,闻声回过神来,微笑地赞了潘有为一句。
她明眸善睐,美目流盼,秋水荡漾,俏脸如描似画。
潘有为望了一眼她的美眸,心神不由一荡,却被她也来了一个“马踩车”。
“这回是你承让了,呵呵……”魏秋婷“咯咯”地笑了,棋盘上又赢回一子。
她对自己的魅力充满了自信。
她体态婀娜,娇如春花,丽若朝霞,美不胜收。
“好,看看到底鹿死谁手?”潘有为见魏秋婷笑得如鲜花般的艳美,更是心神不定,真想今晚就娶她过门。
他嘴上是这么说,可他心裏却醉了。
哪还能是她的对手?
“姓石的为何不到蜀川去筹银呢?他以前在蜀川提拔了不少官员,他到哪里不更容易筹银吗?即便每个府州县献五千两银子给他,他也有二十万两银子进帐啊!”魏秋婷心不在焉地下着棋,思考着石剑为何要到荆州来。
“石剑,现不是地方主官,荆湖也没多少商贾,他为何要到荆湖来筹银?唉!以前,他对姑奶奶捉摸不透,现在,轮到姑奶奶对他捉摸不透了。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世事无常。可能过阵子,我都得仰起头来仰视他了。这小子,十年间变化太大了。朝野中人,都被他玩得团团转。”她不禁又暗暗为石剑担心,连连走神。
她脑际间,时不时掠过他对自己的好,想着他替自己扛了十年的江湖骂名,又是一阵激动,一阵心酸。
“他会不会衝着我来?不对呀!我是听到他来荆州,才南下的。他先到此地的。唉!他会不会想我?最近,我可是总想着他。我与潘有为的婚事,总拖着也不是办法。爹即将提携潘汝浈出任刑部尚书,潘家一到京城,我可就再也顶不住了。潘汝浈往后可以直接进宫,找皇上下旨了。唉!烦死了。”她神思悠悠,心烦意乱,眼睛望着棋盘,心却系在石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