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姑娘,夜了,回客栈歇息去,这裏外守衞森严,凭咱俩的轻功,是进不去的。你有身孕,不便动武,更不能与侍衞翻脸,暂忍一时吧?”陆海庭护送龙飘飘来到荆州,找到石剑下榻的“荆门”客栈,却发现侍衞环立,根本进不去。
“唉……”龙飘飘长长一声叹息。
“不,我一定要见到他。陆兄,你先回去歇着吧。”龙飘飘佯装非见石剑不可,一定要守在府衙门口。
她此时也唯有豁出去了。
否则,她不仅无颜面对天下武盟的人,也无颜回家面对老父亲。她的心理压力很大。
“龙姑娘,你看裏面灯火通明,你就算进去了,石大人有空陪你吗?你不见那些官员进进出出吗?”陆海庭见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连忙劝说一通。
龙飘飘点了点头,跟着他回客栈了。
“大将军,都盐转运使司向来香纵欲身亡了。”梁来兴去而复返,匆匆向石剑禀报。
他在等这个位子,因为石剑许诺过要弄这个肥缺给他的,成正福为此以浙商名义,加捐了十万两银子给石剑。
“梁大人,这是好事啊,本官明儿就举荐你兼任都盐转运使,这可是肥缺啊。”石剑哈哈一笑,反应很快,知道他此时的心思,但也不道破。
“大将军,以往都是户部派员出任的,而且得潘大人来举荐。”梁来兴听了,心头一阵狂喜,没想到石剑会如此看重自己。
但是,他又石剑没把握,毕竟石剑不是荆川两省的巡抚。
“梁大人,潘汝浈很快就会走的,九千岁已为他准备好了刑部尚书之位。你若能跟着他走,那当然好。若不然,只要本官在荆湖一天,你就别站错队。”石剑闻言,脸色一扳,语气冰冷起来,立即训斥他一通。
“石剑真是难侍候,说翻脸就翻脸。这官场中人,天天都象在演戏似的。”戚娟走进房中,端茶倒水,见状又是一阵嘀咕。
“下官一定不负大将军期望。”梁来兴心头一震,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寒噤,连忙道谢。
“梁大人,你是本官恩师。本官会愧对恩师吗?你由临安知府晋升江浙布司府右参政,不是因为本官把铲除游龙帮的功劳算在你头上吗?你劣迹斑斑,本官如果要拿掉你,难道潘汝浈救得了你?你忘了本官手中还有把御赐宝刀吗?”石剑为拉拢梁来兴,把鸣鸿宝刀搬出来。
他此时对梁来兴是又打又拉。
“下官有愧,感谢大将军大恩!”梁来兴闻言,吓得屁出尿流,下身湿漉漉的,一时忘了自己还是石剑的恩师,连忙不住躬身作辑。
“唉,真读不懂石兄弟的心思!”岳森见状直摇头,甚是迷惑不解,拉起刘馨回房。
“相公,这叫杀气,知道吗?为何石剑能做大官而你不能?这就是原因了。”刘馨回房,劝岳森要向石剑学学为官之道。
“石兄弟有时跟演戏一样,相公可学不来。”岳森正直,摇了摇头,感觉自己不是当官的料,永远也学不到官场的奸猾。
“恩师大人,咱们师生要同心同德。好了,你拟一份由你兼任都盐司、成正福任荆州盐课司提举的公文来,你到时上任都盐司,就把卢宝川撸了,让位给成正福。”石剑恩威并施,随即吩咐梁来兴连夜办差。
“是!大将军。”梁来兴忽然觉得跟着石剑一点也不苦了。
他走出石剑房门,感觉全身轻松,身子轻飘飘的,好象学会了轻功一样。
对他这样一个老官僚而言,没有什么比升官更快乐的了。
“大将军,最近许礼、傅星、刘钦、鲁南山、安琪帮常聚一起,听说还拟了一个免掉刘海的公文,只因向来香死了,向府小妾闹着划分家产,才没有宣读免掉刘海。”田路风这次占了芬兰的便宜,更是卖力为石剑办差。
他弄死向来香的这一招,是石剑总结当年在涪城“爽舒楼”弄死缪有龄、周振宇的另类手段。
现在,石剑把这一绝招,传授给田路风。
因为田路风此时已成为石剑的得力干将。
“什么?他们敢拿我师姐的姑丈出气?姑奶奶不宰了他们?”戚娟闻言,拍案而起,甚是愤怒。
“何丛,你替本官拟份公文给鲁南山、安琪帮,再提捐银子的事情。”石剑不答,反吩咐何丛一声。
“夷陵能给咱捐银子,虽说不多,但也开了个好局。”马德辉兴致勃勃,谈起受到捐银子的事。
“哈哈哈……”
“他们肯定不会捐的,也不会来赴宴的。”何丛忧虑地道。
“姓石的,你为何还干这么丢脸的事情?他们会捐银饷给你吗?要捐的话,早就捐了。”戚娟忽又不懂石剑,感觉石剑再这样做,是一件丢颜面的事情,急忙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