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道长忙道:“石大侠,贫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雄樱会总舵离此不远,若冒然得罪官府,贵会众弟兄不免会受到官府的骚扰。”
石飞扬哈哈笑道:“道长过虑了。敝会弟兄既敢跟着石某,便早把性命交给了石某,况且敝会弟兄与贪官污吏作对也不是这一次,死在敝会弟兄之手的贪官不下百人,敝会弟兄连朝廷大员、兵部尚书人头,尚敢取之,又何惧一个小小的扬州衙门知府?”
梅剑花为石飞扬豪迈、英勇的性格所感,感动地对玉虚道长道:“大哥,怕什么,敝派的宗旨也是为民除害,咱们一起去。”
马达笑道:“好啊,师妹,你是巾帼不让须眉,大师兄今晚就陪你去,能为民请命,死又何惧?”
这一来,玉虚道长倒有些不好意思,忙道:“既然石大侠都不怕,那敝派还怕什么?走,一起去衙门诛杀白氏兄弟。”
石飞扬却一把拦住了玉虚道长,道:“道长,石某不是这个意思。贵派是武林名门大派,实不宜公然与衙门作对,也不宜在扬州城中公然露面杀人,免得贵派弟子因此遭到迫害。再说,武尊的武功不在石某之下,再加上一个陆青山,实力实在太强了,石某看今晚的行动还得想个万全之策。”
众人忙问那该怎么办?
石飞扬道:“今晚咱们在客栈出现,倘若今晚狠下重手杀了知府,那客栈的弟兄必会遭到官府的迫害。所以,其一,赖兄弟率客栈弟兄先护向兄离开扬州城,先潜回总舵,让谢兄弟、来兄弟、金兄弟等人在太湖边上驾船巡视,护住总舵。其二,请道长、马兄蒙面在衙门放火,让城中捕快、兵士不能专心追捕咱大伙。其三,石某、吴兄、公孙兄弟三人进入衙门后,由石某缠住武尊、陆青山和知府王少善,吴兄和公孙兄弟尽管放手诛杀白氏兄弟。还有,赖兄弟离开客栈前备好快马交青城派的王兄、梅姑娘在城外接应,咱们得手后立即离开扬州。”
梅剑花急道:“可是,那武尊、陆青山的武功甚高,你一人怎么应付得了吗?万一不仅杀不了白氏兄弟,你又被武尊等人所伤,那可怎么办?”
吴忠笑道:“梅姑娘放心,具具一个武尊和陆青山,敝上就算赢不了,也绝不会为他们所伤。”
梅剑花俏脸立红,全身泛热。
她一时情急,不小心露出了对石飞扬的情愫,心头很是不好意思,连忙侧头一边。
玉虚道长等人见吴忠对石飞扬的武功那么自信,但眼下人手也就这么多,虽将信将疑,也只好听石飞扬这么安排了。
群雄随即出发,星夜前往衙门。
月黑风高,街灯昏黄,已无行人。
石飞扬、吴忠、公孙文三人沿屋顶而掠,飞上衙门屋顶。
但见衙门后院,知府王少善、少林叛徒武尊、斧头帮帮主陆青山、白人凤、白飞凤等人正搂着几个抢来的民女,饮酒作乐,歌妓在一旁起舞助兴。
石飞扬大喝一声:“王少善,你身为知府大人,却与淫贼一起采花,当真是天理不容,今天石某便替朝廷来治治你这狗官。”
他长衫一抖,蓦然跃下,一掌劈向武尊,长衫罩向陆青山,左腿横扫王少善。
他掌如利斧,劲道刚猛,狂风陡起,动作快如闪电。
王少善等人淫兴正浓,蓦见当空一人跃下,大惊失色,纷纷推开怀中民女,避闪一边。
公孙文、吴忠趁机跃下,疾扑白氏兄弟。
斧头帮弟子和三名捕快、七名护院,忙执兵器抢上前来护主要紧。
武尊认出了石飞扬,大喝一声:“石飞扬,你也太狂了,你身为朝廷重犯,还敢到衙门闹事?找死呀?”
他倏然左掌右指,掌如利刀,二指如箭,掌风扑而来,手掌一横,折向石飞扬的脖子,二指插向石飞扬的双目,出招奇快凶狠。
在炎热的夏天,他的肉掌,发出的功力竟是阴凉的掌风。
石飞扬哈哈一笑,道:“好啊,武尊,你这少林叛徒,还会使阴毒的‘绝杀幻阴掌’?玷污少林清誉。石某今日便为少林清理门户。”
他单掌推出,使出武林绝学“如来神掌”,将武尊的阴寒掌风,一扫而尽,左手长衫罩向手持双斧的陆青山。
高手拼斗,内力为上。
武尊见石飞扬竟不惧自己的幻阴掌,心头大骇:久闻此人武功高强,果然名不虚传。
他恶名传天下,武功当然甚高,且甚是博杂。
他忽地变掌为抓,换成“阴阳抓”,欺身抓向石飞扬腹部。
石飞扬长衫刚好缠住陆青山的双手,见武尊抓向自己,便用力拉住陆青山的双手,拉得陆青山横在自己和武尊之间,用陆青山的肥躯来挡武尊阴毒辣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