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潮气重,云海似在头顶,雾茫茫一片。
“不过,敝会弟子只能暗中相助,不能明里相帮,因为让江湖中人知道了,那咱们也会成‘小淫|魔’的帮凶了。”公孙文牢记石飞红嘱,谆谆善诱。
“唔……”廖培等人听了,也觉有理。
且说龙飘飘产后,在安印其、习以玉夫妇的护送下,怀抱心儿南下,寻找石剑。
她由于经常风餐露宿,一路劳顿,形容甚是憔悴。
这一天,她来到一处丛林里的茶亭里,下马歇息。
三人买了几个馒头和几碗茶水。
茶亭里男男女女,有十余人之多,他们边喝边聊。
一个道:“锺兄,咱们今天难得在此相逢,又是一起到铁爪庄去的,晚上可得与你多喝两碗啊。”
姓锺地笑道:“曾贤弟,你有心了,熊老儿请了那么多好汉到铁爪庄去,还不是要替饮马寨、金枪会雪耻?他们此次于陕西兵败于石魔,又因行刺魏妖行动之中伤亡甚大,熊老儿更恨石魔魏妖了。这仇恨是越结越大,没完没了。”
龙飘飘闻言,连忙强摄心神,凝神听话。
姓锺的道:“听说姓石的已晋升太子少保,领从一品衔,出任天下兵马总筹银官一职,现已南下江浙,咱们北上又有何用?”
龙飘飘闻言,心头忽感一阵悲哀。
安印其怒气冲冲,欲待起身,教训这帮鸟人一下。
习以玉感觉丈夫神色不对劲,连忙按住他。
姓曾的叹了口气,道:“唉,江湖中人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围剿姓石的十年了,有哪一次成功过?人家十余岁时,天下武林中人都没能杀他,何况他现在长大了,还是龙庭大将军呢!我看呀,这回也是白费功夫。”
姓朱的道:“有道理。那咱们不如不去了?听说参与围杀姓石的江湖中人,没几个最后有好下场的,象周振宇、缪有龄、尚青、锺曲、司徒文、武木等都死得莫名其妙。何况石剑身边有万余人马护衞。”
又一个汉子道:“言之有理,到华山看风景去吧。”
姓锺的道:“哎呀!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赶路吧。”
说罢,他带头起身收拾行李,一群人随即启程。
龙飘飘、安印其、习以玉随即跃身上马,缓缓策马奔向江浙。
霜打叶落,朔风乍起。
戚美珍、石飞红、范式、程勇度等人北上看望锺万强等人伤势后,又因石剑平叛,且于行刺魏秋婷之事中伤亡不少武林中人,皆惶恐不安:石剑不仅没能与武林中人释怨,且仇恨越来越深了。
众人回到雁荡山脚,皆是飞身下马。
“娘,快点呀,孩儿想死小罗马了。”戚娟又蹦又跳地奔跑上山,发现娘亲反在身后,不由又停下来招手。
“孩子,娘也想小罗马,你以为小罗马真是你一个人带大的?新秀大赛时,咱们在擂台下不吭声而已。其实是你金师兄的功劳最大。”戚美珍纵跃而来,搂着爱女,扯了她的耳朵一下。
“咦?罗少侠?罗夫人?你们咋在此?你们不是筹银饷去了吗?”范式忽见山上站着罗中宝、赵敏娜,大为惊奇。
“石将军牢记诸位大恩,特派小侄回雁荡山看望尔等。”罗中宝急躬身向群雄行礼,又道明来意。
“红娃子……”便在此时,廖培、列权在公孙文的引领上,走上山来。
“老匹夫,你还有脸来?”范式一见廖培,便怒火中烧。
程勇度等人脸色陡变。
罗中宝紧握银枪,护在石飞红左边,赖得出沉闷地喝着药酒,来伙添拿着开叉铁杆仰天远望。
“廖长老,飞红这厢有礼了。”石飞红镇定自若,向廖培躬身作辑,行晚辈见长者之礼。
“红娃子,对不起……”廖培有些哽咽,回礼一辑。
“这回是领着锦衣衞来的吧?扬哥的画像卖了多少银子呀?”来伙添冷嘲热讽地道。
“添侄子,你也太小看老夫了。不错,老夫之前是与红娃子有些矛盾,不过那是咱们内部之事,至于锦衣衞放风关于老夫被抓进京,纯属子乌虚无。老夫与锦衣衞一战,唉……是差点被活捉了,没想到寇振海那奸人撞开慕容胜,故意让出道来,让老夫四人逃生了。”廖培有些感慨,有些不安,有些不解。
“什么?寇振海放过你们?”赖得出等人异口同声齐问。
石飞红眼帘蒙上一层迷雾,眼眶一红,珠泪欲滴。
“不错,赖贤侄,老夫已见过石将军。他在浙中筹银,闲暇之时亲上缥缈峰,和廖长老在峰顶谈心。廖长老此次能来雁荡山,是石将军提议的,现在王长老、罗长老在苏州保护石将军的银饷。”列权生怕赖得出等与廖培发生冲突,连忙解释。
“什么?姓石的行动这么快就到苏州?可有人为他洗衣做饭?”戚娟欢呼雀跃,又担心石剑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