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风送腥味,杀声震天。
“爷爷乃是闻名天下的大骗子,原名乐得生,现名成正福!”成正福舞斧策马,吼声如雷,以为对方听不懂汉语,便胡言乱语一通,扬起双斧,齐劈爱新觉罗生。
“哦,原来你大骗子。奶奶的,我才是你爷爷。”爱新觉罗生听得懂汉语,但听懂的倒不多,只记得“大骗子、爷爷”几个字。
他闻言大怒,反骂一句,扬起大斧一横,格开了他双斧。
“当……嘶哑……”斧斧相碰,火星四溅。
两人的战马均被对方的力道,震得向后跃。
马嘶长鸣。
成正福不仅仅是圆滑,且也是武功高强之人,曾是昔日游龙匪帮的老二。
他此时策马而过,反手一斧,砍向他马臀。
“当!汉人就是会作奸!不光明正大。”金兵偏将奥斯卡挥舞牛角叉,策马而来,叉开了成正福一斧,又大骂了一句。
他与爱新觉罗生,双战成正福。
三匹马来回平治,斧叉不时相碰。
“鞑子就是鸟人!不!你们根本就不是人!你俩是狗娘养的。”成正福边打边骂,双斧左削右扫,扬劈横抹。
三人纵马,掠来跃去,各出狠招,杀得难分难解。
“杀……生擒明将……”金兵参将奥西路见爱新觉罗生与奥斯卡久战成正福不下,挥舞长马刀加入战团,困住成正福。
“啊呀……啊呀……”明军都是新招募的,哪是金兵对手?不时有人落马,或被砍得血肉模糊,或被战马踏成肉泥。
“糟了,冲不过去……”成正福心头甚是焦急,却又撕不开缺口,且以一敌四,越战越吃力,还不时有金兵用镰刀来砍他们的马腿。
“马将军,那是前来解围的援军,未将去接应。”城头上的赵率教由高望远,看到了成正福浴血奋战,急全身披挂,率一阵骑兵,持枪杀出北门。
金兵如潮水般地涌向西门。
“快收吊桥!”
马见效吓得全身汗湿,不待骑兵出城,便急急下令收起吊桥。
跟在赵率教身后的骑兵反而不足百人。
“唉……马见效就是没胆量,没有种!他娘的,他来当兵干嘛?”赵率教一声长叹,暗骂马见效一通,却也只能持枪杀入敌阵,接应成正福所部。
“鞑子听着,明军名将罗中宝来了!哈哈哈……金狗快受死吧。”罗中宝策马而来,奔至八里堡南门不远,看到金兵众多,甚是高兴。
他想:这回可以杀过瘾了。
他大吼一声,又感觉自己很好笑,哈哈大笑地持枪策马,左挑右扫直捅,瞬间闯入金兵阵营。
“明将听着,爷爷贺西方东在此,快报上名来受死!”围困南门的金兵千总贺西方东握着月牙枪而出,大吼一声。
“你刚才没听到少爷的大名吗?”罗中宝策马而来,对他当胸一枪。
“当……嘶哑……”贺西方东横枪一挡,却觉甚重,虎口发麻,战马不停后退,不由大吃一惊。
“爷是来让金狗受死的……”罗中宝却银枪连扎,双腿夹紧马肚,策马直冲,没待贺西方东举枪反应过来,又是当胸一枪。
“啊呀……嘶……”贺西方东被罗中宝一枪扎中部,枪尖穿胸而过,再被罗中宝用力一挑,尸体被挑上半空,倒跌下来,反压死了马前两名兵卒。
“好兄弟!好枪法!弟兄们,冲,抢粮去。”石剑远远立于马背上,见状大喜,挥军杀去。
他挥盾砸翻数人,高声连赞。
他左盾右刀,盾砸刀劈,挡者立死,血水瞬间染红了白衣。
“抢粮!”戚娟抽刀而出,扬刀一举,率军扑入敌军营寨中。
“妹子小心!”锺旭急紧跟戚娟。
他可不管如何用兵打仗,他只顾戚娟安危。
赵敏娜也是一样,早就忘了将令,挥刀砍杀,靠向罗中宝。
虽然在战场上,她的心却只有罗中宝一人。
“杀……”金兵把总努力克星挥舞狼牙棒而来,一棒横扫罗中宝腰身。
罗中宝反手一枪相格。
“当……”枪棒相交,火星四溅。
“今儿,少爷杀个够!”罗中宝大吼一声,横枪一扫,扫散奔袭而来的金兵,掉转马头,扬枪扎去。
努力克星举棒而拦,又是要棒枪相交,双方均是手臂发麻,虎口发疼,战马后退。
“来得好……”罗中宝少遇敌手,精神反振,举枪又扎。
努力克星双目血红,挥棒既拦又扫。
二将交手,难分难解,四周金兵一时难以围上。
“七弟,撑着,六哥杀两将,让你精神精神。”石剑从他们身旁策马而过,忽地纵身离马,一盾脱手砸向金将勒索斯文,宝刀跟着劈下。
勒索斯文提着虎头杖刚想偷袭罗中宝,不想金光陡现,劲风猛烈,势不可挡,急策马闪避,不意石剑一招两式,身法奇快,凌空一刀劈下。
“啊呀……”勒索斯文从头至胸到马背,竟被石剑一刀劈成两半,连马也分成前后两截。
血水四溅,溅得周围金兵急跃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