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姓石的小子咋那么好精力?”陈列气呼呼地骂了声,急拉武威廷起床,众人随后跑向中军公堂。
石剑已换上一袭新白衣,金冠束发。
“大将军,铁匠连夜赶工,只打好一柄金戟。”马德辉与两名亲兵抬上了金戟。
“好,金戟金盾,扬我军威。”石剑起身,提戟舞了一下,连声称赞。
“大将军,罗中宝等尚未回来,卑职担心。”朱祥在他身旁坐下,拱手坦阵。
“攻打锦州的皆是虎将,当年吴襄父子守锦州,现今由他率军攻打锦州,他必如狼似虎。宋子青,你领三位老英雄守宁远。公孙文、谭经天、马德辉随我攻打西平堡,扰乱金兵,助吴襄夺锦州。”石剑放好金戟,坐下来,抽出了一支令箭递与宋子青。
“大将军,既然马德辉可以随你出征,未将也可以去啊。”宋子青接过令箭,甚是惊奇。
“宋兄,帮小弟看护好银粮,好让小弟放心去打西平堡啊。”石剑连忙过来,附耳低语。
“让马德辉守城,愚兄随你出征。”宋子青不依。
“那好吧!”石剑无奈,点了点头,收回他手中令箭,交与马德辉,道:“马德辉,你守宁远。”
“宋兄弟,这次是小弟让你,下回可得让小弟随石将军出征。”马德辉不甘心,但又不忍拂宋子青心意。
“行,既来边关,无论如何也得打一仗。”宋子青笑了。
“大伙还记罗一贵将军吗?今日,本官就替小罗马报罗将军的大仇。松山堡已夺回,咱们再奔袭西平堡,金兵不会坐视不管。吴襄压力必轻,自然可以打通锦宁线。”石剑胸有成竹,计上心来,坦阵相告,又激起公孙文等人的仇恨。
“好!公孙文上次来边关,便想提此事了。”公孙文果然激动出列,眼泛泪花。
西平堡不仅是小罗马的恨,也是收养他的东南武林的仇。
“谢谢大将军,这回可以真刀真枪上阵了。”谭经天也甚是激动,跟着出列。
“据探报,西平堡落后金兵之手后,城池已扩宽不少,且派重兵把守。因为这既是金兵攻陷辽西的标志,也是兵家必争之地。鉴于西平堡金兵众多,猛将如云,死拼攻城肯定不划算。本官决定率公孙文、谭经天及军中一百高手空降入城。”石剑朝他们摆摆手,吩咐他们回来,又提悬念。
“空降?城墙那么高,公孙大侠轻功再好,也不可能飞上城墙吧?何况一百将士未必有此轻功?”谭经天惊叫出声。
“大将军……”朱祥急侧身摸了摸石剑的额头。
他虽佩服石剑,却也不相信他能率百人空降西平堡,还以为石剑身经多战,弄晕了头。
何丛瞪大了眼睛,武威廷等人瞠目结舌。
“诸位,可听说过孔明灯?小时候可放过孔明灯?”石剑分开朱祥的手,含笑而问。
“明白了。就是天灯,咱把天灯糊大些,每人腰身系一根鈎绳,乘孔明灯到西平堡上空,用鈎绳鈎住灯内的钢线,飞身而下。”公孙文本是“飞鹰神探”,闻言恍然大悟。
“啪啪……”武威廷等人轰然鼓掌。
“但是,高空飞下,倘若摔死了呢?”谭经天感觉还是不妥。
掌声戛然而止。
“谭兄说得好。但咱们除了带鈎绳外,再携带一把雨伞,凌空而下,便不会摔着。”石剑赞扬了谭经天一下,又补充修缮。
“若金兵趁此放箭呢?”有将领出列,感觉还是不完善。
“金兵必然放箭,咱一百多人,肯定有死有伤,肯定有人飞偏。行军打仗,岂能顾着生死?石某官居从一品,尚且不怕,你们又有何惧?朱祥,给即将战死西平堡的人各发抚恤金五百两,伤残者各发二百两。”石剑坦然面对,丝毫不惧。
“石剑,你咋来那么多的银饷?你这是私藏银饷,犯的是死罪。”又一将出列,拔刀指着石剑怒吼。
“高攀,你叔父既不以银粮,也不发救兵,本官若不藏银饷来边关,恐怕早就饿死了。你忘了昨夜一到宁远,你们每人都领了马德辉五两银子津贴了吗?来人,砍了高攀。”石剑拍案而起,抽出令箭下掷。
公孙文怒不可遏,双鈎齐出,鈎住高攀的脖子一拉。
“啊呀……”高攀猝不及防,惨叫而亡。
“来人,高攀贪污银饷,将其首级传示关宁一线所有城池。出告示,将本官昔日蜀川平叛元帅府的‘六不许’张贴出去。谁若违令,便是军法从事。”石剑再拍案桌,再抽令箭,愤然而起。
石剑挖高士的墙脚,拉他的人马归自己统率,高士会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