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你的五万精兵在哪?你既然领头飞入盛京城,到时谁来指挥那五万人马?”魏秋婷见状,心头也是一阵黯然。
“微臣决定,暂让陆氏兄弟守西平堡,让赵率教指挥五万人马。攻城略地,其他绿林中人是不行的。奔袭盛京,路途遥远,一路关隘,须有赵率教这样的将才。”石剑回身,不假思索地道。
“正如你所说,一路关隘,五万大军要攻城略地,才能斩将过关,何年何月才能到得盛京?”魏秋婷一怔,可又起疑问。
“五万大军,虽不算多,却也浩浩荡荡,行动不快。微臣的用意是,他们不一定要直接围盛京,造造声势,也算围魏救赵。微臣率罗中宝、谭经天,公主率十三侍衞快马尽走羊肠小道,直插盛京,到时会合程勇度等人,足够在盛京城大闹一番。”石剑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坦阵真实用意。
“什么?本宫的十三侍衞?原来……你……你的五万人马便是高士的援军?这就是你为何敢夸下海口,一定会有五万精兵的缘由。这就是你为何不在攻下西平堡当夜不送我回宁远的原因。你……用浪漫设套?”魏秋婷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被石剑利用了,不由气呼呼地拍案而起。
“公主,高士一直不发援兵,微臣如何解西平堡之围?有你困于此,不仅高士,便是令尊、皇上,此时也难以入眠了。高士还敢不发援军吗?”石剑嘻嘻哈哈,拉她坐下。
“滚开!你这狗贼,你什么人也敢利用?我撞阵出城回宁远,看你咋死?”魏秋婷愤怒异常,甩开石剑的手,转身欲走。
“公主,大局为重!不拿下锦州,西平堡之围不解,假以时日,宁远必定失陷,山海关也难保。山海关不保,大明江山也不保。你的公主之位焉能保?令尊的九千岁之尊又岂能保?孰轻孰重?”石剑晃身一拦,堵在门口。
“让开!我不想与权谋小人一起。山海关是天下第一关,没那么容易被金兵攻破。”魏秋婷被石剑耍了一顿,恼羞成怒,倏然拔剑,直指他的胸口。
“公主,你绝顶聪明,江湖十年被你耍得团团转,偶尔让微臣开开玩笑嘛!不过,天下没有攻不破的雄关。”石剑依然嘻嘻,反而胸脯一挺,让她来刺。
“你……无赖!哼!”魏秋婷急急收剑,还真怕伤着石剑。
“公主,你此时出城,恐怕也晚了。金兵的援军陆陆续续已到,微臣不护送你出城,没人护送得了你。”石剑上前,又拉她坐下,还吓唬她一番。
“你……真是狼心狗肺!枉姑奶奶助你入国子监、参加科考、托皇上转赐宝刀、多次挽救你于生死边缘。你竟这样玩耍姑奶奶?难怪江湖十年骂你小淫|魔!”魏秋婷一怔,想想自己的十三侍衞未到,没有石剑护送,还真难出金兵重围。
她气得又拍案而起,指着石剑的鼻子破口大骂。
“魏姑娘,石某遭骂,乃拜你所赐,相信你心中有数。你多番相助于我,是因为你心中内疚。石某在官场多次挨参,也是因为石某在川领头为令尊建千岁祠。你托皇上转赐宝刀于我,无非怕我被朝中大员参死,害你终生良心不安。所以,是你欠我的。”石剑连番自讨没趣,不由也是怒目而视。
“你……那好,咱俩恩怨已清,姑奶奶这就出城,不用你相护,滚!”魏秋婷气恼交加,愤然起身。
“要走也得把话说清楚!”石剑还是晃身一拦,堵她去路。
“说!自此咱俩就是陌路人,说吧,把一切说清楚,往后谁也不欠谁!免得你老找借口。”魏秋婷咬咬嘴唇,悻悻地道。
“你既然说得那么绝,那就没啥好说了。石某现就送你出回宁远。不想再看到你!”石剑见状,心头已凉,不再劝说,忽而对堂外大喝一声:“来人,抬金盾金戟,备马。”
“大将军……”堂外的刀斧手亲兵急冲进来。
“你……赶我走?”魏秋婷见状,既气也恼又怒还不情愿,语气霎变。
“你们先退出去,呆会再说。”石剑也已是眼中泛泪,心头大痛,挥手让刀斧手走开,又对魏秋婷道:“石某可以不用依靠你来占用高士的援军,我单人独骑撞阵而出,从公孙文手中拿回宝刀,宰了高士,将边关所有的兵马都吞了。”
“你敢?宝刀是姑奶奶的,姑奶奶回京,让皇上收回那柄宝刀,看你如何个死法?”魏秋婷心头大震,声音渐细。
“啪!有何不敢?你时刻关注石某,你不知我在地方上任职常置政敌于死地吗?石某宰了高士,统所有兵马,直攻盛京,皇上高兴还来不及,还会治我死罪吗?”石剑拍案而起,忽然气势凌人,大吼一声。
“你……够狠!有种!哼……”魏秋婷闻言,还真吓了一跳,脸色惨变,语气颤抖。
“你不够狠吗?你招潘有为作驸马,却不允我石姚联姻,让傅星去娶庞美玲!哼……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早宰了傅星。”石剑提起往事,又是厚唇颤动,眼泪汪汪,道毕就走。
“这辈子,你都是欠我的……”他走两步,又回头抛下一句话,“砰”声关上房门,蒙被而睡。
“这……”魏秋婷跌坐在椅子上,胸脯起伏,脸色惨白,呼呼直喘粗气。
石剑凭此计就能弄来高士的五万精兵?
庞美玲不是回到辽东了吗?她怎么没来统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