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戚娟报仇心切,还真差点捅死吉布堤拿。
“公孙叔父,你拿着宝刀,再辛苦一番,留守城头,其余众将要抓紧歇会,今晚乘风筝去与皇太极谈判,迫他退兵的。”石剑伸伸双臂,似乎精神了很多。
“什么?乘风筝去谈判?”
“好浪漫!到时未将也去。”
“罗某去,你们别争。”
众将士忽然活跃起来,纷纷争着要去。
星星稀疏,幽暗无光。
“另外,要给俘获的金兵喂饭,要让他们有精神,到时可是要将这些人还给皇太极的。”石剑又招手让罗风华来到跟前,传授一招。
“什么?给俘虏喂饭?”
众将士可不愿意。
“众将士,诸位英豪,要让皇太极退兵,总得归还他的东西。俗话说狗急了也会跳墙。如吉布堤拿身亡,俘虏也死光,皇太极一怒之下玩命,到时可是玉石俱焚,辽东数万将士及数十万乡民,将会生灵涂炭。”魏秋婷急顺着石剑的思路劝说一番。
“好,咱就做一回孙子,喂就喂。”来伙添虽不情愿,却极是聪明,急蹦怪话,转身而去。
“哈哈哈……”
月黑风高,寒气袭人。
“大将军,你受伤了,快回中军堂疗伤吧?”魏秋婷走近石剑,甚是柔情。
“唔!”石剑点了点头。
她扶起石剑,搀他走下城头。
群雄瞠目结舌,众将士呆若木鸡。
“好了,别看了,防备金兵忽然攻城。”公孙文宝刀一举,招呼群雄过来。
“石将军受伤了,咋与谈判呀?咱武功不高,就二十只风筝,最多也是去二十人,恐怕没啥胜算吧?”锺旭因师弟被杀,有些垂头丧气。
“猪,忘了咱有吉布堤拿作人质了吗?”戚娟反问一句。
“哈哈哈……”
“石将军虽然受伤,但金兵第一悍将鳌拜伤的更重。石将军伤后,还连杀数将,连伤数将。鳌拜伤后,却差点堕马,说明他伤得更重。”公孙文若有所思,道出心得。
“可惜姐夫的金盾碎了。”戚娟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
“金盾碎了,可以重打呀?”锺旭不以为然。
“不一样,那柄金盾可是石将军威慑金兵的证物,是要加载史册的。他统兵以来,打造金盾、钢戟、银戟、金戟。钢戟让皇上留在深宫,银戟攻城时变形,金盾碎裂,现唯剩下金戟了。”徐缓走上城头,阐明了石剑的兵器的重要意义。
“会不会是不好兆头的象征呀?”戚娟忽然蹦出一句让群雄心惊胆颤的话。
“有可能。新皇即位。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石将军可能还真有危险。叔父对此事一直缄口,生怕石将军分心。唉……”公孙文长叹一声,也感觉有些不妙。
“什么?”群雄异口同声惊问,全是瞠目结舌。
“之前十八喇嘛往蜀川石府谋杀石将军,确是信王派来的。可见信王对石将军已有杀心,他登基后,必然会处置石将军。唉……到时定会让东南武林中人寒心。”公孙文又叹一声,把自己探来的消息道了出来。
“什么?”群雄又是异口同声惊问。
“信王登基,若容不下石将军,辽东迟早失陷,山海关难保,大明江山不保。”范式伤感地道。
“不见得吧?风闻信王对袁崇焕很欣赏,而袁崇焕也是难得的帅才,在用兵方面与石将军难分高低。”锺旭却不以为然。
“书生统兵,杀气不够。”金六福却仍认为还是石剑统兵好。
群雄黯然失色,忽为石剑前途忧虑。
冷气袭人,直钻裤脚。
魏秋婷扶石剑回到中军堂的内堂,便让他坐下,自己回房拿聚力丸。
石剑想起一事,随后跟进,岂料魏秋婷拿着药丸出来。
“哎呀!”两人撞了个正着。
“你干嘛?”魏秋婷捂着额头,瞪了他一眼。
石剑没答话,看魏秋婷的额头红了,便心疼走上前来,伸手往魏秋婷的额头上一摸,道:“疼吗?”
他软声温语,好不关切。
魏秋婷不由心头一热,娇声道:“疼!”
石剑用手在她额头轻揉起来,嘴裏不停地往她的额头呵气。
魏秋婷竟没有推开他,也有没呵斥,如中邪般地呆立着。
他喷出的气,暖暖的,敷在魏秋婷的额头上,一直暖到她的心裏,慢慢又化作了一层水雾,蒙胧了她的双眼。
肌肤相接,两人均觉如烫。
魏秋婷身子一颤。
石剑感觉到了她娇喘气息,不由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把她搂在怀中。
魏秋婷欲要挣脱,却觉浑身酥软。
石剑此前曾无数次抱过她,但那是在患难之中,不及今日闲情。他闻得魏秋婷娇喘滴滴,不由血脉愤涨,附头朝她樱唇吻去。
魏秋婷登觉心醉,身子软绵绵。
两人滚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