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罗列凡惨叫一声,由腹至脸,被枪尖划出一条深深的血糟,登时一命呜呼。
“哎呀……”宁远城头众将一声惊呼,皆是心慌。
“师兄……”侯赛因闻声而哭,抛下鳌金,扑向鳌拜。
鳌拜马快人狠,左锤直擂其马头,右锤反扫。
侯赛因握刀一拨,虽然拨开对方左锤,两马交错而过之时,自己马臀被对方右锤砸中。
“嘶哑……”侯赛因马倒人翻,摔跟头下来,登时头破血流。
那少年金将又策马托枪划来。
“候大人……”田畹吓得哭出声来,跪倒在地。
幸好侯赛因不顾疼痛,急翻滚而开。
天平、武尊等人扮成侍衞模样,本不想露脸,此时唯有拼死相救,策马舞锤、挥刀、举锁,驰骋而来。
尔泰舞关公大刀而来,伏于马鞍,侧身马腹,避开天平上人的流星锤,大刀斜扫。
“嘶哑……”天平战马后蹄立断,也跌翻马下。
武尊已被鳌拜拦住。
苦寒抵挡努尔阿多。
二秃皆是手忙脚乱,既怕人头落地,又怕马蹄被砍。
吴襄、罗中宝、岳森、尉迟松以为侯赛因等是助战而来,此时不计旧嫌,复回阵中,拼死护救。
侯赛因跃上罗中宝的战马,天平飞上吴三桂的马,这才得逃。
“杀……”少年金将扬枪一举。
“杀……”金兵精骑扬刀杀来。
明军大败而逃。
“放箭!”石剑生怕损伤将士性命,急下令放箭。
一阵箭雨射下,金兵急勒马而回。
好在金兵尚在二里之遥,人员无伤亡。
“放箭……”异地挥旗喝令。
“嗖嗖嗖……啊啊啊……”
金兵万箭齐发。
宁远城头,不少士兵中箭而堕城。
“奶娘……”田畹刚刚爬起,又吓得坐跌于地。
“马德辉,传令三军,以箭对阵,众将不许出城,违令者,斩!”石剑急伏于城墙,高声对马德辉喝令。
侯赛因等负伤败退,无面见人,自回驿馆包扎疗伤。
吴襄、谭经天、武威廷等人打了败仗,回到总兵府,屁也不敢放。
石剑独坐中军案桌前,也不吭声。
事实已教训了一帮绿林中人。
他不说话,也可以让这帮人知道份量。
众将垂头丧气,分站两列,不敢望向石剑。
“呜……大哥哥……大将军,你可得出战为我袁哥哥报仇啊。”谭楚清情系袁长河,哭哭啼啼,跪在石剑的案桌前。
她披头散发,满脸憔悴,甚是凄楚。
“楚清小妹,长河乃我结义兄弟,他的仇,兄长一定会报,且容兄长想一个万全之策,切莫再呈匹夫之勇。家父曾说,有勇无谋,便是战神吕布,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石剑动容,走下案桌,扶起谭楚清,为她拭泪。
石剑此言,让堂下众将脸红耳赤,皆是低垂着脑袋,无地自容,个个都想找个地洞来钻。
“唉……我被江湖中人称为男人婆,师姐也被美誉为小辣椒,可如今比起石剑,斗嘴功夫真是小巫见大巫。”戚娟左右四顾,见众将与绿林好汉皆是脸红赤,不由对石剑更是叹服。
“呜……”谭楚清哭着跑向偏厅灵堂,扑在袁长河的灵柩上,洒泪如雨,晕倒在地。
“小妹……”武樱、谭经天闻声而去,急抬谭楚清回房。
“众将士,诸位英豪,稍安勿躁。行军打仗,得谋长远,且容石将军想一个万全之策。”殷有招不明石剑心思,不知他为何不出战,但也给众将及绿林中人鼓气。
“恩师,毛文龙去皮岛多年,甚缺银粮,小侄以为,得发挥他的作用,送些银粮给他,让他这阵子扰乱盛京,以解我宁远之围。如何?”石剑招手让殷有招过来,指着地图上的一个黑点,提出策略。
“哈哈哈……贤侄深思熟虑,今冬定能给皇上一个惊喜。”殷有招细看黑点,仰天大笑,翘指称赞石剑。
“原来石将军破敌有高招啊!”田畹回驿馆去看侯赛因生死,尾随而入中军堂,急也凑上前来。
“啪啪……”众将本是垂头丧气,闻言纷纷拍掌。
“贤侄,老夫向你敬酒。来人,拿酒来。”殷有招心头高兴,招来随从,倒酒举碗,向石剑敬酒。
“恩师,这碗酒,小侄先不喝,等选将成功登陆皮岛时,再与恩师同饮三碗,如何?”石剑知殷有招是为了抬高自己的威望,甚是感动。
“好!不过,老夫不希望小侄亲自去,别忘了,你是三军主心骨啊。”殷有招爽快答应,殷切希望石剑留自己身边。
“小侄自当留下,对付金兵,亲自掠阵,斩敌上将首级。”石剑点了点头,虎目一睁,又脸露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