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嘶叫,负痛乱蹿,将铁甲兵掀翻马下,再践踏而逃,叛军于惨叫声中,喷起股股血柱。
“扔滚木、甩石砖……”石剑进城,朝陆亮大喝一声,便扑向昔日的皇宫、现在的闯王府。
他策马如飞,轩辕黄金剑左劈右扫。
他身后的精骑,横着数千柄斧头,左抹右扫。
“啊啊啊……”留在城中的叛军,挡者立死,残臂乱飞,颅四溅,鲜血染红了街头。
陆亮率部封城,登上城楼,拿起那些叛军早准备好的滚木、石砖,齐扔而下。
“啊啊啊……”
高迎祥率部欲重夺长安,刚到城下,便遭到一阵砖雨狠击。
他们又抛下许多尸体,只好奔北而逃,欲往咸阳,会合张献忠再作打算。
“嗖嗖嗖……”
他们刚赶到咸阳城下时,城头又是一阵箭雨射下。
“啊啊啊……”叛军残部再抛下千余尸体,急退后里许。
“叛贼,受死吧!”洪承畴从头城上露出脸来。
他令旗一扬。
“轰……”
一声炮响。
苗木兄弟率部从南门蹿出,各执斧头,扑向高迎祥部。
“奶奶的,又是斧头兵……撤!”高迎祥见咸阳被占,本无心恋战,此时见洪承畴部也拿着斧头,吓得急往西逃。
“追……”苗木兄弟率万余斧头兵,勇猛追去。
烟尘滚滚,炮声轰隆。
锦州城外,鳌拜策马直奔中军帐,下跪向庞美玲禀报:“格格,明廷派来寇振海、慕容胜助阵,奴才兄弟只能与之打成平手,但因明军炮火厉害,奴才兄弟只好撤退回营。”
“退得好!传令三军,撤兵北上。另外,派使者与袁崇焕议和。”庞美玲脸色苍白无血,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便走入内堂,收拾行李。
“格格,咱们围困锦州半年,祖大寿靠吃人为生,何必放弃再困锦州呢?”多吉进来,不解地问。
“其一,明军炮火确实厉害;其二,与明军议和,可掩饰皇兄绕道蒙古奔袭北京的真相;其三,祖大寿吃了很多锦州城内的妇孺,天怒民怨,明军不敢北上,我军借机休整。其四,明皇多疑,我等与袁崇焕议和,可让明皇怀疑袁崇焕私通我国,此又是离间之计;其五,汝率数将,换上明兵服饰,混入明军之中,相机潜往北京,打探消息。”庞美玲将行李交与丫环,分析自己计策将会带来的好处,然后握枪而出。
她抛下几句话,便飞身上马。
“格格的离间计用的真是厉害。看来熟读孙子兵法,还是有好处。”多吉喃喃自语,转身出帐,乐哈哈地乔装,欲潜往北京。
“砰……”
庞美玲病重多时,体弱无力,跃起又摔落,晕厥过去。
“来人哪,牵马车过来……”多吉大惊,急命人牵马车过来。
众丫环抬起庞美玲,送入马车。
众将撤兵北上,护送庞美玲入广宁休养。
鳌氏兄弟、多吉、吉布堤拿等悍将,分别率部屯兵于广宁左右右衞所,防明军北上袭击。
“轰轰隆隆……”
雷鸣电闪,大雨倾盆而下。
天空仿似洒水一般。
雨水击落花瓣,融化尘埃。
狂风吹来阵阵泥土的气息。
“好!好啊!”朱由检在太极殿,接到风武递来的战报,站起身来,连声道好,甚是激动。
“现在平叛进入尾声,锦州之围也解,吾皇圣明,江山社稷重振有望。”风武也是激动万分,热泪盈眶。
“皇上,战报给哀家看看。”太后闻讯而来。
朱由检急躬身相迎,递上战报。
“好!石爱卿创造了斧头兵,大破叛军的铁甲兵,又以诱敌之计,打得叛军落花流水,好!太好了!石王爷用兵之神,为我朝第一人。”太后接过战报,一目十行,激动地赞叹出声。
“禀太后,石王爷能打败叛军,乃得洪承畴相助,洪大人送了五千精骑及万石粮草给石王爷。”吴寒真明赞石剑,暗指洪承畴投降石剑。
朱由检闻言,脸色陡变。
“皇上,孟总管之死,着实可疑,请皇上派员切查此案。”侯赛因接过话题,又提起孟广宁之事。
“侯赛因,洪爱卿收复咸阳、石王爷收复长安之时,你与吴寒真在哪?”太后察觉到吴寒真、侯赛因在进谗言,又看朱由检脸色变了,便委婉质问他们。
她欣赏石剑,关爱石剑,期盼石剑这员智勇双全的悍将,能回辽东执掌兵权,收复失土,不容他人玷辱石剑声誉。
“混蛋!砰砰……”朱由检闻太后之言,感觉不对劲,更怕太后追究此事,又想想平叛之事正处紧急关头,怕侯赛因、吴寒真之言传出去影响军心,抬脚连蹬。
侯赛因、吴寒真二人仰天而倒,各自喷血。
“哈哈……侯赛因也掉牙齿了……爽!”吴寒真躺在地上,顾不上疼痛,侧目而视侯赛因,心头甚是兴奋,甚盼朱由检再踢侯赛因一脚。
“哼!”太后见状,转身而去。
她感觉得到朱由检是在演戏,心裏甚是气愤,却又不便与之计较,怒气冲冲,激愤难平。
“微臣告退!”风武给朱由检磕了个头,也转身而去。
他见朱由检惩处了侯赛因、吴寒真,心裏舒服些了,想想石剑应该不会有事,便不再多留皇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