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现在连关宁铁骑也败北,卿可有良策退敌?”朱由检见到石剑,又有些犹豫不决。
“禀皇上,微臣愿杀出敌阵,前往皮岛,袭击盛京。皇太极闻讯,必然自动退出京师。”石剑胸有成竹,高瞻远瞩,没讲战术,提出战略,躬身回话。
“可眼下之敌……”朱由检闻言,心头又是一震,暗赞石剑韬略非凡,但又惧眼下金兵会破城而入。
“皇上,微臣要去皮岛,当然需杀退眼前之敌,才能出京师,前往皮岛。”石剑暗骂朱由检是猪头,只好又解释一通。
“好!爱卿既是镇辽王,平金自然义不容辞。朕加封你为五军都督府总都督,京师兵马任你调遣,迎战金兵,尔后前往皮岛,袭击盛京。”朱由检一怔,只好加封石剑,令其破敌。
“微臣遵旨!”石剑拱手谢恩,转过身去。
“风爱卿,拟旨,公告天下,石王爷手中的轩辕黄金剑便是兵符,可以调动天下兵马,如有违者,由石王爷处置。”朱由检长长地舒了口气,又让风武拟旨。
他不敢责怪石剑没有下跪谢恩,但还是留了一手,不给兵符,不给帅印,以便将来临机收回兵权。
“爱卿,保重!”太后含着热泪,对石剑道。
她把京师安危寄托予石剑身上。
“太后放心。虽然,八大金刚旗号已不复存在,但有微臣、罗中宝、岳森在,一定可破金兵,逼敌退出中原。”石剑热泪盈眶,下跪于太后跟前,又表忠心,也不忘讥讽祖大寿、吴襄。
“爱卿请起,有汝此言,哀家一万个放心。爱卿乃我朝之栋梁,国之柱石。爱卿如能击退金兵,先皇一定含笑九泉。”太后流下热泪,扶起石剑。
“臣即刻出城,奔安定门迎敌。臣要让太后看到,臣之精心打造的斧头兵,一定胜过关宁铁骑,一定能以少胜多,一定让金兵退出关外。”石剑泪流满面,举手宣誓,转身而去。
太后泪眼蒙胧,目送石剑离去。
雪花飘扬,将鲜血掩藏,将残尸埋葬。
京城外的金兵中军帐里。
“皇兄,袁崇焕入狱,满桂战死,祖大寿之前负气出逃必不受重用,现明廷唯一能用的文武双全之将,便是石剑。”庞美玲嘴角滴着血,走进皇太极营帐。
“皇妹所言极是。唉……此人乃虎狼之将,不可小视啊。愚兄怕的就是此人出战。”皇太极叹了口气,为庞美玲抹拭嘴边的鲜血,又是一阵心疼。
“皇兄,妹子感觉尤为可怕的是,此人历来重视皮岛,且一直力撑毛文龙,冒天下之大不韪,支持毛部银饷。今毛文龙虽为袁崇焕所杀,但是,石剑一旦重掌兵权,必定还会遣将侵占皮岛。所以,妹子愿率先出海,用往日袭击西平堡的明军水师之船,守在东海。”庞美玲眼花缭乱,但仍献上一策。
“嗯,妹子率彭金石、多吉、阿施用并三千人马,守候在东海,如兵力不足,可调广宁人马前往。”皇太极含泪点了点头。
“喳!”庞美玲摇摇晃晃,领命而去。
残阳西下,反射雪地,天地金黄。
“恭迎王爷!”
安定门外明兵军营,众将一起下跪,迎接石剑。
祖大寿忐忑不安地望着石剑。
“宋子青,摆香!让我等拜祭满大人在天之灵。”石剑没有看他一眼,反而吩咐宋子青摆香。
“满兄,昔日八大金刚结义,我等誓言永不反明,一定驱金,还我河山。而今,兄长不幸马革裹尸,小弟将前赴后继,破敌平金,以慰兄长在天之灵。”石剑领众将下跪,三磕头之后,他又举手言誓。
“呜……”
众将闻言,感动而哭。
吴襄、祖大寿满脸通红,甚是惭愧,不敢抬头。
“王爷出征,平金有望。”风武热泪盈眶,感叹不已。
“升帐!”石剑起身抹泪,回中军帐案桌前落座。
“岳森,将徐缓骨灰缠于腰间,一定要让他看到金兵败退,抚慰徐兄在天之灵。”石剑抽出一枝令箭掷于岳森。
陆明捧着徐缓骨灰,递与岳森。
“未将得令!”岳森激动泪下,接过骨灰,缠于腰间,拾起令箭,退回列中。
众将精神大振,容光焕发。
风武见状,转身而去,欲将石剑执掌兵权后的士气高涨情况报与太后。
“慕容胜,本王现将我军最精锐之师、所剩的五千斧头兵交与汝,令汝直扑皇太极中军,无论谁战死,均不可回头,直到吓退皇太极为止。”石剑又抽令箭掷于慕容胜,威严下令。
“得令!”慕容胜接过令箭,躬身退回列中。
“王爷,最精锐之师,应是关宁铁骑。”祖大寿闻得最精锐之师是石剑的斧头兵,甚是不服,出列争辩。
“谁是英雄,见过真章方知。令汝率关宁骑兵并吴襄父子、何可纲等人,阻德胜门之敌去救皇太极。如不能阻敌,汝滚回宁远去作狗熊,关宁骑兵从此取消,一律为奴。记住,谁敢临阵退缩,本王将作叛军处置,一律处死,暴尸荒野。”石剑心想劝将不如激将,便激他一下,又满脸杀气,怒拍案桌,甚是威严,不给任何人颜面。
他道罢,抽一枝令箭掷于祖大寿。
“未将在哪里跌倒,便在那里爬起。”祖大寿被石剑一激,气得满脸青筋,但见石剑满脸杀气,却也不敢如何抗议。
他接过令箭,回归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