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的流星锤、苦寒的巨锁、贤达的虎爪瞬间与石剑的宝剑碰撞。天平流星锤被重剑震歪一边,虎口发疼。
苦寒巨锁被重剑弹开,心头一阵难受。
贤达刚修好的虎爪又被削断,包扎好的虎口再度流血,人也被震得跌翻在地。
石剑也是虎口震裂,拿捏不住宝剑,脱手飞出,身子摇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血腥上涌,几欲喷血。
“啊……”重剑从一名侍衞前胸穿过,竟将那人钉死在一根柱子上。
“哈哈哈……上啊……今晚将小淫|魔下油锅熬汤……”锺万强刚立稳脚跟,见状阴笑数声,抄起一把钢刀,砍向石剑。
“相公……”陈圆圆惨然大叫,双手脱离石剑的脖子,移到他前面,欲替他挨那一刀。
“不可……”田畹虽然吃醋,却爱极陈圆圆,急得凄怆大叫。
锺万强哪敢得罪当朝国戚?
他急急收刀,探臂一抓,抓过了陈圆圆,身子躬身退后,将她送入田畹怀中。
“少主……啊啊……”
公孙文飞身掠下,双鈎一划,上前拔剑的一名侍衞,背心立时开花,惨叫滑倒在地。
凄凉的夜风,挟着惨叫声,汇成了田府的一曲悲歌。
公孙文双鈎合并于左手,右手抽出死者身上的重剑,递与石剑,反身拦挡血红双目的云剑清。
今朝城门打开,公孙文与罗中宝乔装进城,四处打探石剑下落,夜晚也潜身屋顶,搜索他的行踪,生怕石剑有个闪失。
他俩听得田府大战高呼,闻声探究,果见石剑在田府恶战,急飞身而来,及时相救。
“唰唰唰……”
天平冷笑着再舞流星锤扑来。
罗中宝从屋顶飞下,弯刀一招“三羊开泰”,劈向他前心,来了一个围魏救赵。
天平闻风而动,反身舞锤。
“当当当……”锤刀相碰。
罗中宝功力不敌,弯刀瞬间被他震飞,人也被震得倒跌在地。
“好……一网打尽……”锺万强得意大笑,抄刀又来。
天平狞笑着又舞锤砸向罗中宝。
周边侍衞刚才插不上手,此时合围过来。
“石郎……呜……”田畹怀中的陈圆圆朝石剑呼嚎大叫。
“圆圆,老夫不再打你,求你别这样叫了……呜呼……求你了……”田畹既爱陈圆圆,又心头醋起,更怕石剑会拼死相搏。
他一边抱她跑入人堆中,一边哀求她别这样称呼石剑,又用手死死地捂着她的嘴。
众侍衞想笑而不敢笑。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石剑右臂无力,左手握剑,耳听佳人凄婉惨叫,心疼如绞,泣诉低吟。
他横肩撞开罗中宝,宝剑脱手掷向天平,左脚勾地上死尸飞甩,撞向锺万强。
“当……砰……啊啊……”
天平见重剑来势甚猛,急也甩锤而出,锤剑相撞,各自歪跌,宝剑横穿一人,流星锤也砸死一名侍衞。
锺万强一刀刚好砍在死尸上,见死尸余威不减,忙就地一滚闪开。
众侍衞吓得急退数步。
石剑就在这一瞬间,纵身跃起,一招“泰山压顶”,双掌压向云剑清。
“咔嚓……啊……”
云剑清此时正想置公孙文于死地,哪想到瞬间石剑会来偷袭自己?他一剑撩开公孙文双鈎,当胸一掌击向公孙文,忽闻头顶风响,急侧身一闪。
石剑一掌拍空,另一掌却压在他左肩上,将他左肩压塌。
云剑清哪经得起石剑一掌压来?他左肩胛骨架被压得散开,血肉模糊地倒在一边,惨叫声撕人心肺,哀号大叫。
“云帮主……云贤弟……”
锺万强、丁华江二人是兔死狐悲,泣声大叫。
丁华江是无力相救,锺万强是来不及相救。
“狗贼,你也有今日?”公孙文上前银鈎一挥,已将云剑清人头割在手中,大仇得报,喜极而泣。
“啊……”云剑清再度惨叫一声,脖子一痛,喷起一股血柱,无头尸身横倒在地。
杀了云剑清,还剩锺万强,石家等于报了一半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