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岗上,雪花纷纷扬扬,形态万千,晶莹透亮。
绵绵白雪,琼枝玉叶,粉装玉砌,天地间皓然一色。
“娘,爹和罗叔父太狠了吧?”石轩辕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场血腥打斗,不是用一双小手掩脸,虽然只是眨眼功夫的场景,但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一道伤痕。
“儿子,那些都是土匪。你爹和罗叔父不狠的话,咱娘儿俩就会被土匪所杀,会没命的。你呀,往后除了要习文练武,还要学医,将来不做武林中人,用医术去为穷苦百姓治病,济世扶贫吧。你很善良,不适合在江湖上行走,以后不要作武林中人。”魏秋婷感慨良多,但也不忘循循善诱。
“什么是医术呀?”石轩辕不懂又问。
“打个比方吧,你看那个人双臂断了,流了很多血,如果你懂医术,就可以为他止血,为他接上断臂。”魏秋婷一时间也很难解释小孩的问题,便指指了徐椿林,打了个比喻。
石轩辕闻言,便望向徐椿林。
徐椿林双臂被砍,流血过多,已经晕了过去了。
石剑内力好,耳朵灵,虽距魏秋婷数十丈远,但也闻得她母子俩人的对话,不由心头一软,便对罗中宝道:“宝弟,给徐椿林止血上药,饶他狗命。”
罗中宝叹了口气,附身给徐椿林上药,为他止血,又捏醒了他,道:“徐椿林,你回去告诉你的弟兄们,谁想害石将军?你就是榜样。快滚!”
罗中宝尚气在心头,扶起他,又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他一脚。
“扑通……哎呀……”徐椿林因为没有手,被踢得扑倒地,爬不起来,口鼻均扑入了黄土中。
罗中宝又扶他起来。
徐椿林大叫:“狗贼,你杀了俺吧。”
罗中宝对这些人素来看不起,感觉留着他们,还会有后患,真想杀了他,不过,他还得看石剑眼色行事,便望向石剑。
石剑叹了口气,道:“算了,不要跟这废人生气。”
包|二|奶、吃软饭在掩埋尸体当中,搜出了一些银票,刚想放入怀中。
罗中宝大声喝道:“包|二|奶,你想贪污?”
包|二|奶连忙赔笑道:“岂敢?包某只是想收齐了再交石将军。”他道罢,跨步上前,连忙将银票递与罗中宝。
石剑又气又好笑,便道:“宝弟,你把这些银票放入徐椿林的衣袋里,他残废了,让他日后有个着落。”
徐椿林大叫:“狗贼,不要你假仁假义。”
罗中宝怒道:“别给脸不要脸?”
他“啪”的一掌,打在徐椿林的脸上。
“哎呀……”徐椿林牙齿都掉到了地。
包|二|奶道:“罗帅哥,徐椿林婆娘长得不错。他断臂了,你去他家乐乐?”
魏秋婷闻他们胡言乱语,急抱爱子又走远些,免得这些粗俗之言,污染了爱子幼小的心灵。
直到听不见他们胡言乱语,她才放下爱子。
娘儿俩嬉戏起来,在一棵大树下追逐玩耍。
赖得出大怒,道:“包|二|奶,小心你婆娘。”
包|二|奶也不生气,嘻嘻笑道:“没关系,包某婆娘多的是,还请赖大侠帮包某生几个女儿来,然后嫁几个大富豪,好给包某养老。”
吃软饭闻言,连连称赞,道:“包兄高见,真是高见,小弟佩服。可不可以分几个婆娘给小弟?”
包|二|奶道:“可以啊。一个每晚收费五十两。”
吃软饭道:“这么贵啊?包兄,你还不如开妓院?”
包|二|奶道:“开妓院要先投资租铺位,要装修,要购买床铺、洗浴等设备,还要请人管理、拉关系,官府要收税,捕快要白嫖。”
吃软饭道:“包兄真是高明,小弟佩服万分,那咱们赶快回你家收拾好,早点开业经营吧。”
他们说罢,扶着徐椿林走了。
罗中宝、赖得出等人气得怔怔站在那里,嘴巴动了好几下,也没说出话来。
石剑又好气又好笑,命罗中宝先往少递拜帖,扶起来伙添,策马直奔少林。
幕色浓暗,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罗中宝持枪策马,狂奔如飞。
空心大师闻得石剑进寺,竟率众僧出殿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