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一个“鲤鱼打挺”,腹中的两柄短剑跌落下来,并无血渍,原来是他的天蚕护身宝衣起了作用。
他接着身子一个附冲,重剑一挥。
劲风呼啸而来,宛若海啸巨浪,吞噬而侄。
宫长乐的人头“哼”声而飞。
围着魏秋婷的人群吓得急急散开,奔逃下山。
“呜……娘,爹是神仙吗?”石轩辕哭泣着,一双小手扯着魏秋婷的耳朵,不解地问。
“不!是人,与你一样。但是,你爹身上有法宝,你不可以学他。”魏秋婷这才从石轩辕肩膀上抬起头来,笑靥如花,视周边打斗不顾,教子要紧。
她数年前,便知石剑身上有这样一件宝衣护身了。当年谷香街头的情景,她历历在目。
所以,石剑腹部中剑,她一点也不着急,也不制止石轩辕稚嫩凄凉的哭喊声,以此迷惑敌手,造成石剑身亡的假象,诱使敌手上当时,以便全歼敌手。
她把头伏在石轩辕的肩膀上,只是不想让敌手看出她的神情,而她只露出双目,却可以警视周边一切,且有宝剑护身。
赖得出喜极而泣,大叫一声:“少主,你没事?”
双方顿时清醒,便又举刃迎战。
云中燕脸色惨白,起身指着石剑,道:“你是人还是鬼?”
石剑沉重地道:“云中燕,你人很美,只可惜投错了胎。云剑清引兵屠杀敝会总舵二百余人,石某杀他是为敝会前辈报仇。但是,云剑清是云剑清,你是你,石某不会杀你。你走吧。”
云中燕一呆,怔怔立着,流着泪水,倒是没走,十分迷茫。
李氏兄弟、胡氏兄弟等人吓得心胆俱裂,纷纷四散而逃。
轮到雄樱会好汉拦挡他们了,赖得出、来伙添、罗中宝、史坚四人岂会放他们走?
石剑大喝一声:“胡作为,你们不能走。”
他怒火中烧,双眼发红,飞身追上,一招“七上八下”舞出。
轩辕黄金剑金光闪闪,如黄龙腾空,宛若巨龙潜水,犹似猛虎下山,疾狠凌厉。
“当……”胡作为的大刀被砍断。
“啊……”李先贵被拦腰劈断,惨叫一声,血肉飞溅,尸分两截,各飞一边。
“娘……”石轩辕吓得急伏娘亲怀中,再也不敢看了。
“孩子,看看也好。这就是江湖,血腥的江湖。你的人生,难保往后不会出现这样的险境?”魏秋婷握剑之手,顶起石轩辕,硬要他看着,好让他从小就知道江湖的凶险,人心的险恶。
以便让他将来长大,会小心谨慎,防止出现类似的惊险。
毕竟,为人父母,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儿女身边。
将来,还是要靠石轩辕自我保护。
李又贵吓得扔开半截刀柄,连忙跪地求饶。
来伙添一杆叉去,李又贵头颅立飞。
赖得出鼎壶砸来,胡作为头颅立碎。
罗中宝一枪疾舞,将李得贵挑飞又摔落。
史坚替下赖得出,舞弄铁拐,呼呼生风,独战费有道、龙不平、张子钦三人,仍占上风。
胡乱为想逃,却被石剑一粒石子击中后脑,倒地而亡。
石剑扬剑一指,道:“费有道,龙不平,你们二人昔日在擂台赛上竞考武生,欲随熊大人出征抗金,何等英雄?石某看在你们昔日曾有抗金的想法上,放你们一马,盼你们以后好生做人。”
史坚闻言,稍后一退。
费有道、龙不平二人羞愧而逃,他们掠过魏秋婷身边,根本不敢望她一眼。
张子钦脸色惨白,飞身上树,也欲逃走。
魏秋婷娇叱一声:“别放过张子钦。”
石剑大喊一声:“张子钦,你不能走。”
他声到人到,飞身而起,紧追而去。
“铮铮铮……当当当……”
张子钦吓得心胆俱裂,反手一按铁扇机关,十余枝扇骨射向石剑,却全被石剑石粒击落。
石剑从他头顶上飞掠而地,反手一招“指天画地”挥出。
金剑上扬,却已下指,宛若龙飞凤舞。
“啊呀……”张子钦一声惨叫,血溅之间,双臂和双腿已被砍断,成了直挺挺的一根木棍人,笔直躺在地上。
血水染红了石剑的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