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晃身而开,看见天平、盘天龙、黄海天夫妇、苏海鹏已跃上屋顶,合围过来,便蓦然飞身一剑劈向天平。
何芳霞逃脱,他也放心了,再无顾忌。
“死贱魔……”天平气呼呼地破口大骂石剑,舞锤迎上。
石剑依然是不与之对攻,收招晃身,一剑扫向盘天龙,招数未老,又旋身捅向苏海鹏,一把石子甩向黄海天夫妇。
苏海鹏、黄海天夫妇本想合围公孙文与罗中宝的,闻得重剑之风与暗器呼啸之声,连忙闪身。
公孙文飞身掠过,罗中宝横枪扫翻两名侍衞。
二人跃入一户富人家中,穿门而出,又跳上屋顶,再跳几户人家,再蹿几处屋顶,最后竟跳进了何府。
因为他们二人刚才跳入的一些人家中,有些是滇中高官,有些是巨富人家,沐氏侍衞只能小心翼翼,反慢了很多。
石剑却趁黄海天夫妇闪避石粒之际,蓦然从缺口掠过,一剑横扫,沐府两名侍衞应声而倒。
“城中已关门,困死他……”天平怒吼一声,舞弄流星锤紧紧跟着石剑。
春城飞花,落红如雨。
一番惊险打斗,人仰马翻,鸡飞蛋打,鸡犬不宁。
石剑年轻,动作灵捷,轻功远高于天平上人,除了不时反手一剑气气他,并不与之交手,而是直奔沐府。
“不好……保护王爷要紧。”苏海鹏惊心动魄叫道。
街上众侍衞、官兵急围向沐府。
一场轰轰烈烈的婚事被郑少辉搅乱,沐氏父子都是颜面无光,不意还挟带着雄樱会的好汉来搅乱。
“爹,会不会是雄樱会的人故意掏乱?奶奶的,咱家对雄樱会历来不错,石魔上次任龙庭大将军时来筹银,咱沐家不仅捐助他十五万两,且派兵五千替他押银去辽东,对他可以说是恩重如山,他们却总是来掏乱。”沐毅恩的新郎服还没脱下,心情败坏,破口大骂石剑。
“孩子,上次是雄樱会来滇向何浩林求解药,并不是来闹事,而是侯赛因等人搅场。此次主要是怪那个郑少辉,他迷恋何芳霞多年,已到痴迷之地步,以前,郑少辉颇有丰仪,现在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唉……”沐激流内心惦记着与石家之情,把话题移向郑少辉,把罪责推向郑少辉。
当然,事实上也是郑少辉搅乱了这场婚礼。
“爹,那雄樱会的人又来干什么?郑少辉在九寨沟与他们一起谋杀锺万强、侯赛因等人,这不是一般的罪,他们都是朝廷重犯,郑少辉可是谢佳救走的。如若不缉捕石剑归案,咱们如何向皇上交代?”沐毅恩却愤愤不平,气呼呼地道。
沐激流无语,一时不知所措。
俗话说,一代亲,二代表,三代不了了。
到了沐毅恩这一代,已不知与石家有什么亲情了。
忽然府外一阵呼喊大喝,杂乱的脚步声、刀剑之声此起彼落。
“不好……石魔又进城了,爹,你快躲躲。”沐毅恩闻得石剑来了,急推沐激流入内。
“躲什么?”沐激流反手一推,吼了一声。
“王爷……”石剑此时一飞而下,握剑柄朝沐激流一拱手。
“王爷快闪开……”天平、黄海天夫妇、苏海鹏、盘天龙等人又惊又怒,却不敢靠石剑太前,因为石剑就立于沐激流身前。
“你们不想本王死的话,就退下……”沐激流朝他们大吼一声,挥手喝令他们退出。
“这……”天平等人面面相觑,均以为沐激流怕石剑,毕竟石剑武功太高,距沐激流又近,出手便可挟持沐激流,或是杀了沐激流。
沐毅恩如遭雷击,身子摇摇晃晃,脸色苍白地立于一边。
“做好警戒……”苏海鹏急令官兵、侍衞左右退后数丈,但不敢丝毫放松。
“小公爷,石某再次向你道谢,谢谢你昔日领兵助石某押粮银去辽东,石某抗金有功,实有赖于王爷、小公爷的得力相助。”石剑又拱手向沐毅恩躬身一辑,真诚道谢。
“哼……忘恩负义之徒……”沐毅恩闻言倒有些舒服,但想想自己前阵子被石剑挟持作人质,又勃然大怒,破口大骂。
“王爷、小公爷之恩,石某永不敢忘,只是石某上次身陷重围,误会也大,无奈才挟持小公爷,无礼之罪,石某以后一定负荆请罪。”石剑察言观色,急再次向他们道歉。
“本王能说服石将军退出滇中,进去聊会。恩儿,你领侍衞外围警戒,不许任何人踏进书房半步。”沐激流见天平等人神色不善,取下佩剑,递与沐毅恩,返身回厅堂。
石剑收剑插入背部,随后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