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如诗,湖色如画。
石剑义正词严,义愤填膺,怒斥金若凤,愤指郝镇武,大骂张献国,咆哮龚寒玉。
金若凤脸色由紫而灰,忽地“哇”声喷血。
郝镇武呼呼直喘粗气,心头异常难受。
张献国胸闷气滞,栽倒在地,头破血流。
南宫眼冒金星,摇摇欲坠。
刘荣融蹲地抱头,无脸见人,失声痛哭。
阳宵子冷汗湿透衣衫,生怕金若凤与郝镇武会找他算帐,心惊胆寒,天旋地转,“砰”地一声,吓晕在地,头破血流。
龚氏父子面对过错,嚎啕大哭,悲天悯人。
来伙添拍手叫好。
满文清乐得又蹦又跳。
石飞红喜极而泣,扑入寇振海怀中。
何必多搂过无真子哈哈大笑。
张良虎感觉今晚月色真美。
各路英雄为石剑一番高论欢歌。
“石施主高谈阔论,令贫道茅塞顿开,受益匪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晃身而来,却是乐意道长。
他体形瘦长,背稍驼,慈眉善目,长须飘飘,拄着拐杖,颇有仙风。
“晚辈石剑,参见真人。”石剑连忙拱手过去,躬身一辑。
“姐姐,呜……”金若平从乐意道长身后飞出,扶起金若凤,见亲姐血喷衣衫,神情憔悴,不由心头大疼。
姐弟俩抱头痛哭。
圆月隐入云端,湖边只剩火光。
各路人马见乐意道长来了,又怕情况有变,不好收拾。
“石施主言之有理,情真意切,贫道教徒无方,甚感惭愧。”乐意道长向石剑躬身还礼,甚是恭谦。
郝镇武羞愧难当,退入人群。
金若凤甚是失望,伏在亲弟怀中,不敢抬头。
南宫垂头丧气,无地自容,蹲地直挠脚板。
龚氏父子急忙止哭,蹲下为张献国止血包扎头颅。
刘荣融转过身去,不敢面对乐意道长。
“真人夸奖,晚辈犹如芒刺在背。真人德高望重,晚辈及诸位同道,愿聆听真人教诲。”石剑急又向他一躬身,隆重还礼。
“真人,您老说说话,老来听你的。”来伙添走过来,扶住乐意道长,嬉皮笑脸,但在德高望重的前辈面前却自称“老来”。
“哈哈哈……”
群雄感觉滑稽,仰天大笑,纷纷围了过来。
“圆痴大师跟前,贫道岂敢胡言?飞扬娃子忧国忧民,侠骨英风,名扬天下,素为贫道敬仰。贫道今夜来此,是为大师、飞扬娃子送行。”乐意道长高龄八十有余,修道多时,也不怪意。
他缓缓走向仍猎猎燃烧的柴堆前,连连鞠躬三次。
他尊圆痴为大师,称石飞扬为娃子,和颜悦色,话语亲切。
圆月从云端蹿出,夜空明净,湖面清风徐徐。
各路人马见状,既感动也放心。
石飞红拉着龙飘飘,石剑牵着魏秋婷,一起向乐意还礼。
石轩辕探手过去,握着乐意的胡子,又白又硬,感觉好玩,小手揉搓。
乐意从龙飘飘手上接过石轩辕,轻抚他的小脸,笑道:“好玩吗?”他老人家和蔼可亲,甚为亲切。
“好玩,你才是爷爷。刚才来爷爷说他是爷爷,我不信。林静婆婆说她是婆婆,我也不信。你的胡子白,你才是爷爷。”石轩辕童言无忌,双手又拉乐意的耳朵,捏捏他的皱纹。
“哈哈哈……”
各路人马大笑起来。
“为什么呢?”乐意也笑了。
“林静婆婆年纪跟俺娘差不多,我应该叫她婶婶呀,可是来爷爷年纪大。我不知怎么称呼他们是好?郝双喜叔叔说她是嫩草,来爷爷是老牛,弄得我都糊涂了。”石轩辕侧头指指林静与来伙添,有些迷茫。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