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确切来说,她不仅一点没为他安危筹谋思考,甚至还无时无刻不将他防范,眼下,在茉儿眼中,古一兮与忌月没有任何不同,都是她的敌人;
在了解古一兮到底是何用心之前,她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万一他趁她不备杀她措手不及,那就不妙了.......
其实茉儿心里也知道,她是不必这么费心将古一兮给防范着的,因为他如果真想伤她的话,只需置之不理事便可成了,根本无需大费周折往子鸣走上一遭;
忌月一出招,茉儿便失了还击之力,此刻,冰玉笛没在她手上,又失了黑曜石保护,然,古一兮非但没选在她力量最薄弱的时候将她对付,还无限舍身将她维护,甚至为了让她活命,不惜将神界大祭司得罪的错误都敢担当,可茉儿却始终不愿将这份情谊领受;
茉儿虽清楚事实真相为何,但却始终不明白古一兮居心何在,若他还只是从前那个可以让她随时可以依靠的人,若他还单单只是君王府的主人,她是愿意将他相信的,可惜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得知他真实身份的那刻,茉儿就已无法说服自己无条件将他相信了;
在她看来,古一兮不管做什么都是错,都是别有居心的,即便他不假思索回答忌月问话,也没能将她心中疑惑打消;
不过茉儿疑心古一兮是一回事,愿意躲在他羽翼下享受保护又是另外一回事,只要双方还没将脸皮撕破,只要古一兮还认为她继续存在还会发挥价值,她跟忌月的这一仗就一定不会打得太难;
面对强大敌人的时候,有人帮手总比没人帮忙要强,纵使黑曜石加身,纵使冰玉笛在握,她也未必是忌月对手,但加上古一兮联手一起,结局会出现变数也说不一定;
正当茉儿沉浸游离思绪,无法自拔之际,忌月讥讽说话的声音,快速将她拉扯到了现实世界;
只听她道:“你心疼她的命,她可未必会在意你的心,即使这样你都没所谓吗?”
忌月这话像是对古一兮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总之,她一把话说完,眼底的红丝就比方才加得更深些了;
仿佛间,她好像透过古一兮看到曾经那个苦苦守候在遗伤身边,楚楚可怜盼望着他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的自己,那么的卑微,那么的渺小.......
虽然忌月知道古一兮不是自己,也未必对自己曾经历过的事情感同身受,他目标明确,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她虽知道,却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不去遐想;
好像自从落瑶被囚,她的这种过激思维就没断过,很多时候,她都会在不经意间将一件很小的事情无限放大,再之后自然而然上升到与落瑶、与遗伤的情感争端上面;
这种极端的思维模式,从落瑶被囚开始,再经历千万年岁月洗礼过后,非但没有减退还有了加重的趋势;
曾几何时,忌月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可怀疑自己的时日,又哪有憎恶别人来得痛快,与其把自己闷着心疼难受,倒不如把气撒在所有可以宣泄的事情上面;
“没”不管忌月说什么,说多少,古一兮至始至终都只回答她一个字;
他不是不知道言下所指的是什么意思,但即便知道他也无法说服自己放下,有些不受自我控制的情感一旦发生,心就不能再任由自己操纵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