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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成思来想去，还是给许进步打电话了解一下情况，免得心中挂虑无法安睡。

“老许，没睡吧。”许进步好像在等他的电话一样，刚拨通就接起来了。

“呵呵，我哪敢睡啊，我算准你会来电话的。”许进步笑说。

“拉倒吧，你又不是神仙。”

“我虽然不是神仙，但是我知道你学习结束回来了呀，你回来了就要面对县里的情况，你这小子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你肯定忍不住会给我打电话的。”

“好吧，那么你又知道我要问什么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

许进步又怎会不知道？他太清楚范思成打电话的意思了，换谁处在他现在的处境，都会担心未来的去向，不担心的肯定是没心再留在系统里了。

“靠，你不知道谁会知道？老许，给一句真话，是不是要我去高凉？”

“当然啊，难道这样的事都可以开玩笑的？现在我哥正在运作，本来已运作好了，但因为上个月江中区的书记过世了，又有了一个空缺，所以又有变故了。”

“有什么变故啊？”

“本来，我的意思是让你来补那个副市长的缺的，但我哥的意思，让你出任区委书记更好。”

“额，开始不是许书记说让我去搞搞整市的治安的吗？怎么突然又让我干区委了？”

范思成行伍出身，还是较喜欢舞枪弄棒，干公安局长，他挺喜欢的。

“那个副市长是凑数的末位副市长，级别和区委书记一样的，同样是享受副厅待遇的正处级。至于让你兼公安局长的事，那还得明年公安局长退下来了才能运作上去，所以，这样的情况下，区委书记的含金量并不比这个副市长小。”

“原来是这样啊。”范思成有点失落，你大爷的，说给我升半级，原来是蒙人的。

蒙人的事，天天都会发生的，无论在哪一个生态圈，在政治生态圈里，那就最正常不过了。在这个圈子里，要是不被别人蒙过和蒙过别人的人，一定是最底层的。因为，位置越高，说蒙人的说话就越多。嗯，位置高了，就不把这种善意的谎言善意的忽悠说成是蒙人，应该说成是鼓励。

比如说，省某领导放出对范思成的“承诺”，说会调任后给他前进半步作为补偿。啧，这种承诺，如果成真了，那该感谢领导栽培，要是不成真，那也要感谢领导的鼓励。对了，不能成真的时候，当成是领导的鼓励和鞭策好了，一定级别的蒙人，那都是另有意思的，得领受。

“听你的话，好像很失落哦，我哥是为你的前途着想，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谢谢啊。”范思成连忙说，“这事，确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