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2章 一拳打死个路人
贾苏越父亲母亲这一代刚好是比较特殊的一代,出生的时候谁家都穷,少年时代又遇上了饿肚子的那几年,上班没几年就碰到了开放上升期,而她老爹当了几年老师。
有时候人的运气,真的没办法说。
当年他就是个小学老师,一直在边疆想的是离开边疆去内地老家。
因为老家在苏州一带,小时候跟着父母回老家,感觉苏州什么都好。所以,一有机会,就想着去苏州。
结果,贾苏越的老爹在火车上遇上了,前茶素地区行政专员的女儿。因为他入职的时候,这个女儿是教育系统的一个干部。
当时这个专员还在改造呢,这位女儿带着母亲去魔都看病。
这个女儿老爹被管控后,女婿第一时间就离了婚华划清了界限,这时候的她们称呼一句老弱病残都不为过。
当时可以说,这是人生最低谷的时期。
贾苏越他爹不知道是为人四海还是真的目光远大。
反正从鸟市上火车开始,就一路帮扶着这对母女,到了魔都,又联系自己在魔都的亲戚,找房子,找医院,找医生。
一个星期后,贾苏越的老爹回了茶素,这个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不过回到茶素后,贾苏越老爹倒是和这个专员的女儿关系暗地里好了起来,专员的老婆都认了他当干儿子。
结果一年后,在学校同事们的惊讶下,贾苏越的老爹被借调到了鸟市,半年后成了鸟市的某个人的专职秘书,三年后人家去了首都,贾苏越老爹高升回到了茶素!
人生就是这么奇特。
贾苏越老爹生活条件好了以后,肚子也是飞速的圆润了起来。用他的话说,上班以后,唯一的缺点就是宴请吃的太多了!
结果,四十出头就有了糖尿病。
然后现在六十出头,手脚麻木,视力也有点模糊了。一饮一啄,皆有定数的!
早些时候,他觉得他的级别高,听信了一些江湖御医的话,没有打胰岛素,没有吃控糖药,就是补肾之类的操作。
这一点绝对不是胡扯,尤其是那几年信息不发达的时候,高端的江湖人士都不稀得骗普通老百姓。
比如张凡刚到茶素的时候,茶素将军大酒店就被说是从首都医疗组来的专家给承包了。
说是给当地的离退休干部做体检,而且级别不够给多少钱,人家都不接待!
当时,哪个乌央乌央的人啊,县处级以下都没资格。
号脉开药,三万八一个疗程。
就这都是茶素地区级别太低,好药都不能用!
越是神秘,上当的人越是多。
当时贾苏越的老爹也是其中之一,吃完了说精神好了,早上起来都不瞌睡了。
当年有个老头吃这种所谓的补肾药,最后吃成尿毒症了。
等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开药的医生尼玛人毛都找不到。
估计大家都有点印象,那几年电线杆啊,楼道里啊,全部贴着什么什么级别的老华医,老军医。
真要是这几个级别的,还用贴在电线杆上?
所以,这次菊花厂的发布会一开,贾苏越熬夜点击啊,手指头都点粗了,还是没买到。
不得已,就去找王亚男,王亚男都不知道这个事情,王亚男一寻思,这事还用的着找别人,走去邵华家。
所以,张凡一进门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的。
听贾苏越这么一说,张凡有点为难,看了邵华一眼。
最后还是邵华的面子大。
行吧,帮就帮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张凡都说了,这玩意他觉得没什么用。
“怎么没有用,没用能卖4888?”
“好吧!”张凡也不抬杠,你觉得有用就有用吧。
找谁呢?菊花厂的人,他倒是能联系到,不过又不熟悉,没必要。
“听说这次你们合作的产品很畅销?”张凡把电话打给了内分泌的主任。
“是啊是啊,还是我目光短浅了啊,领导您批评我吧,听闫院长说,您当时就是想技术入股,但为了考虑我们的情绪,压下了所有人的意见,全力支持我们。
张院,我错了。我不明白您的苦心,以后您就看我怎么表现吧!真的,张院我难受啊,三个多亿,让我们变成了八千万。
前几天我还高兴的尾巴都翘起来了,但今天我心里难受,真的,张院您骂我两句吧,不然听您的,现在……”
“行了行了,多大的事情。才几个钱,就成这样了。以后机会多的很,努力就行。”
张凡悄悄抹了一下汗水。
时间超前半天,闫晓玉的办公室里,闫晓玉黑着脸把内分泌的几个太太们叫到办公室里,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啊。
她可和张凡不一样,张凡有时候批评别人的时候还要照顾一下别人的情绪,别给真骂颓废了。
而且张凡一般都是批评的主要领导,至于其他人,张凡从来不多说一句。
而闫晓玉不一样,针大的事情都能给你上纲上线,当然这个和职位不同有关。
现在亏了这么多钱,能把他们饶了?
开玩笑,骂完以后,还特意说张凡本来就是要技术入股的,就是你们一群平日里的井底之蛙……
等内分泌的人走了以后,王红好奇的看着闫晓玉。
她真的好奇,因为张凡没说技术入股的话,而且这个本来是她闫晓玉的想法啊。
“呵呵,看我干什么?”闫晓玉笑了笑,喝了一口茶,又看着王红特意拿来的茶叶。
张凡每月能弄点好茶,是闪闪给送来的。
不过张凡不吃独食,全都悄悄的给几个心腹分了。
比如给欧阳送一点,给老陈给一点,给高主任留一点,然后还有闫晓玉他们。
其实没多少,一人就一点点。
可这个偷偷摸摸的动作,绝对的能收人心。
“王主任对我挺好,我教你一个乖,夸人啊,要背着人夸,说人呢,要当面说!自己体会吧!”
回到张凡家,张凡虽然脸红,但心里有一种怪异的舒服感,就是一种感觉闫晓玉这人能出,能帮我打围场的感觉。
安抚了几句,你说张凡不肉疼?
不肉疼才怪,疼的他心都攥了一下午。
可这个事情,怎么办,凉拌。
所以只能大度的安抚了。
“菊花厂给了钱以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你们?”
“联系了,想让我们去做一次培训。我不想去,明天准备推掉。”
“哎呀,大度一点,大度一点,该去就去,毕竟也是挂着咱的牌子,别让人当残次品。”
“嗯,张院,领导就是领导,您几句话,我心里顺快多了。明天我就答应人家,毕竟咱是研发者。不过他们的工艺还不错,数据这一块特别尊重我们临床方面的意见。
我自己检测了一下,峰谷和侵入式的一样。”
“嗯,顺快就好!怎么你自己弄了个侵入式的?要爱惜身体,你这样我可要批评你了。
你躺下了,内分泌我交给谁去,一天天的就知道胡搞,行了,把菊花厂的产品给我送过来。
留给你,我看你是要把自己给折腾出事了。”
“嗯,张院我听您的,嗯!我再也不这样了,我现在就让我老公给您送过去!”
“你自己去医院消毒包扎,能动不,不能动我让120来接你。”
“丢不起那个人啊,张院,您就别操心了!”
没一会,门卫打电话,说有人找张凡。
一个中年男人抓着张凡的手,“领导啊,您是救命了啊,这两天我家那口子,不吃不喝,浑身扎着好几个针头,脸色都有点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