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杨潇托人捎了封信给秦操,并附上一份名单,上面都是他的一些有些能力的朋友,说是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他们。说是朋友,袁方大致猜得出来,这些人差不多都是杨潇曾经救过的人,有杨潇这份人情在,找他们办事应该不会推辞。也正是因为这份名单,袁方才找到金晨的下属林虎和乔三,然后几人一番商议,最后由任飞冒充徐翰文的人去见金晨,挑唆他行刺杨兴,才有了之前那么疯狂的事情发生。为什么袁方要这么做,而且这种事谁也保不准结果到底会怎么样,杨兴也要承担不小的风险,原因很简单,也很重要,皇城,那是杨兴以后的老窝,那里的守卫却并不忠于杨兴,那是什么概念?那是相当于羊入虎口,自身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还谈什么其他?所以,袁方才想到这个办法,其目的就是造成皇城守卫的不称职,日后就能以这个理由将原本的禁卫军和皇宫内的其他守卫力量全部更换成自己的人,不然如果无缘无故的更换皇城内的禁卫军,相信很多人都会站出来反对,那时候,就算杨兴是三殿下,是帝国的皇储,也不可能视那么多大臣的反对而不顾。不止这些,袁方还可以利用这件事打压丞相徐翰文,挑拨计划丞相和皇后的矛盾,可谓是一石二鸟,虽然他也清楚,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真能把他们怎么样,但给他们添点堵还是没问题的。说白了,这件事就是一个圈套,表面上的受害者,其实是这场闹剧的唯一受益者,而金晨,则是整个事件中最大的那个悲剧,不但被利用,而且绝对不止一次。于凤娇带路,袁方、桑柔、结月和一起过来凑热闹的欧阳纤雪和霍冰燕跟在后面,先是去了一处女兵驻地,找到那几个专门负责刑讯的彪悍女兵,那几个女兵听说有活干,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从行礼里面翻出各种刑具带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杀向地牢。地牢位于府邸的东南角,外表看起来很普通,和一般的房间没有什么区别,不过里面却暗藏玄机。于凤娇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和里面的几个守卫打了声招呼后,推开左面一扇同样极为普通的房门,顺着向下的甬道进去。甬道的坡度不是很陡,青石地面,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左右两边就有两个火把或者油灯,照亮整条甬道。大概走了几分钟,甬道不再向下,变得平坦,转了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圆形大厅,四周有着一个个金属牢笼,大厅中间的地面埋着几根木桩,上面挂着铁链,旁边的桌上摆放着各种看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刑具。袁方抽了抽鼻子,对这里的味道有些不太适应,环视一周,那些牢笼里面倒是关着一些人,可看他们一个骨瘦如柴浑身伤痕累累,眼神中满是惊恐的样子,就知道这些人已经在这里待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并不是这次带回来的那些人。没有发现金晨的身影,袁方好奇问:“人呢?”于凤娇指了指正前方的那间铁闸:“在里面。”顺着于凤娇所指的方向看去,袁方这才发现那个看起来和其他牢笼差不多的地方还有一条不起眼的通道。于凤娇解释说:“当时担心他们串供,就把那些人分开关押了。”通道是一条很长的走廊,沿途有着一间间半封闭的监牢,和大厅一样,都有看守巡视,金晨他们就被关在这里。也不知道这里面多长时间没有清理了,那味道,比起茅房也好不了多少。袁方捂着鼻子说:“我就不进去了,要不刚才那顿饭就白吃了,这是什么破地方,也不说弄点通风口什么的。”于凤娇也有点受不了这种气味,皱着眉招呼守卫过来,让她把金晨带到外面,然后和袁方等人转身回到之前的那个大厅等候,那里虽然也有一股怪味,但要比这地方强太多了。袁方他们一个个捂着鼻子,那几个彪悍女兵却毫不在意,而且有些兴奋,这让袁方怀疑她们是不是有些心理变态。很快,守卫将带着镣铐的金晨押了出来,几个彪悍的女兵过去,轻车熟路的将其绑在其中一根木桩上,然后兴奋的开始挑选各自喜欢的刑具。袁方打量着金晨这个悲剧男,觉得这家伙挺可怜的,隐隐泛起一丝同情,要不是因为自己授意的挑拨,估计这货也不会那么冲动就敢对杨兴动手,更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想归想,这时候可不是心软的时候,袁方也懒得问,直接挥手对等在旁边跃跃欲试的几个彪悍女兵说:“动手吧。”其中一个为首的女兵一愣,诧异问:“姐夫,不用先问问吗?直接开打?”女兵粗声粗气的叫自己姐夫,袁方不由打了个寒战,急忙点头说:“嗯,开打吧。”女兵兴奋的咧嘴一笑:“好嘞,您请好吧。”说着,给同伴使了个眼色,二话不说六个人轮番用刑,什么皮鞭、铁棒、钢针、钳子、烙铁、钩子什么的轮番上阵。金晨最开始还很爷们,强忍着疼痛没有叫出声,但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不断,尤其是其中一个喜欢用铁锤砸脚的女兵一动手,金晨几乎想死的心都有了,除了那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之外,还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只脚被砸成肉泥,那种视觉冲击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金晨果断的晕了过去。女兵们经验丰富,配合默契,抡锤子的女兵才刚动手,就有同伴准备好了冷水,在金晨昏迷的瞬间就用冷水将其泼醒,继续承受那种难以承受的痛苦。袁方看到这实在受不了了,急忙转过头不忍再看,太惨了,金晨那只脚算是报废了,就算医术再高明的大夫也就不回来。桑柔、结月、欧阳纤雪和霍冰燕也是如此,一个个脸色很不好看,而于凤娇却好像没什么反应,饶有兴趣说:“不错嘛,居然能挺过三锤还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