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恨之入骨(1 / 1)

医路通天 期度 1024 字 2023-01-17

一万重骑兵,这可是相当大的肥肉,雨晴也不想就这么错过,想了想点头说:“可以试试,咱们就先派两千轻骑过去。”太极军团的构成,除了训练已久的女兵就是各部队的精锐,骑射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而且这次出来每一个士兵都配备的适合骑射的短弓和足够的羽箭,于是,随着雨晴一声令下,一千精锐加上一千女兵奔袭而出,沿着敌军撤退的路线两翼骚扰,或是平行疾驰快箭倾泻,或是直冲敌军两腰,在最近的安全距离折转方向倾泻箭雨,将一种种骑兵战术发挥的淋漓尽致,畅快淋漓,而袁方带领的主力则是跟在敌军身后,收割对方落马掉队的士兵生命,当然,也有不少被活捉的。重骑兵们虽然防御惊人,但也不是光挨打不还手的好脾气,几次被骚扰损失了不少人手之后,他们动了,派出两只五百人的部队出击,冲向两侧苍蝇一样讨厌的敌军轻骑。就像雨晴说的一样,重骑兵不善速度,过于沉重的盔甲更让战马难以提速,换句话说从起步加速到形成一定冲击力需要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所需要的时间足够那些轻巧的轻骑兵跑出去老远,所以,他们的反击是徒劳的,不但没有杀掉一个敌人,反而被密集的箭雨围攻,最后丢下几百具尸体悻悻而回。拨马避开一具战马的尸体,袁方砸吧砸吧嘴说:“这帮家伙不会就是来送死的吧,这么下去,不用到广源城他们这些人就得死光光。”雨晴同样百思不得其解,观察着前方的战局沉默不语。凌虎,独孤风麾下亲卫军团重骑兵统帅,为人憨厚,性格耿直,受过独孤风大恩,死心塌地追随,忠心耿耿,不过性格比较冲动,头脑一热就会失去理智,不听任何人劝告,平时,有独孤真压着,凌虎不敢违背,可就在刚才,独孤风被袁方偷袭,凌虎最开始还能强压怒火,可是接下来,左肩只是被羽箭擦伤的独孤风居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军医还没来得及施救独孤风就毒发气绝身亡,凌虎顿时暴怒,不顾其他同僚劝解,带着麾下一万重骑杀出广源城,誓要为亲王殿下报仇,所以才发生了之前的一幕。而这时,经过一路的追击,凌虎已经逐渐冷静下来,他有些后悔,后悔不该这么冲动,看着一个个士兵倒下,凌虎的心痛得厉害,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办法?凌虎回过头看向坠在身后不远的敌军,皱起眉沉吟片刻,心里有了一个决定,一个玉石俱焚的决定,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独孤风更重要的,现在秦王殿下被身后那些卑鄙的家伙杀了,他要为亲王殿下报仇,只要能杀掉那个无耻的偷袭者,就算是搭上再多士兵的性命也值得。于是,在刚刚翻越一处小山丘的时候,凌虎下令部队快速掉头冲杀回去,与敌人决一死战。不得不说凌虎选择的时机恰到好处,双方的视线被山丘阻挡,袁方他们跟班看不到前方的敌军已经调转方向杀了回来,当两翼骚扰的轻骑见势不妙,派人回去提醒袁方的时候,袁方率领的大部队已经抵达山丘顶端,而此时,凌虎的重骑兵已经开始加速冲击山丘,袁方他们现在掉头已经来不及了。雨晴脸色大变,催马前往部队前列,指挥士兵迎敌,同时,命令敌军两翼的轻骑回援阻击,尽可能的牵制对方的先头部队,为主力军团争取更多的时间。眼看着,一场正面绝杀即将上演,这样的冲突中,袁方一方的轻骑兵明显处于劣势,一旦被重骑兵突破防线后果不堪设想。面对重骑兵的冲击,雨晴心中忐忑却毫不后退,紧咬牙关,策马来到最前沿,高举手中的战刀,她已经有了决定,就算战死也绝对不会让敌人前进一步。近了,更近了,身后的女兵已经列队完毕,雨晴正要下令出击迎敌,却愕然发现冲在最前面的敌军重骑突然减速,而后面的战马一头撞了上去,接着是第三排,第四排,瞬时间,原本整齐的战阵拥挤在一处变得混乱不堪。错愕间,雨晴身边的亲卫队长惊喜说:“将军,你看他们的战马。”雨晴闻言看去,这才发现敌军的战马浑身颤抖,有的跪在地上无论上面的骑兵如何驾驭就是不动,还有得直接口吐白沫,显然已经超过了它们的体力极限,已经无法再战。雨晴见状大喜,手中高举的战刀没有落下,而是向两边晃了晃,传令兵会意,立即摆动战旗,命令部队左右分开沿两翼包抄。此时的凌虎都快吐血了,没想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战马出了问题,眼看着就要大仇得报,却又眼睁睁的错过良机,心中之郁闷可想而知,更关键的是,没有了战马,他们这些铁罐头就是待宰的羔羊,他后悔,后悔不该那么冲动,可事已至此他又能怎么样?唯一的希望就是城内的同僚能够尽快赶来救援,不然他们这一万重骑今天就真的要憋屈的交代在这里了。局势突变,变得对袁方一方极为有利,雨晴却不敢大意,重骑兵就算没有了战马同样不容小觑,尤其是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是一块非常难啃的骨头。太极军团分头包抄,将接近一万重骑兵合围其中,雨晴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倒下的重骑寥寥无几,这让雨晴和袁方不由皱起眉。没有了战马拖累,浑身板甲的重骑兵也就没有了弱点,厚重的盔甲弓箭难伤,雨晴又不敢让麾下的士兵近身交战,双方一时间陷入僵持,都拿对方没有办法。防御圆阵中间,凌虎望着山丘上的袁方目次欲裂,可就是这段短短的距离却犹如一道鸿沟,横亘在两人中间,一个很对方入骨,一个茫然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