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虎听说独孤风依旧昏迷不醒,叹了口气,不免再次担忧,不过只要独孤风还活着就好。再说袁方,带着太极军团向西北跑出了五十多里,探马来报,敌军并未追击而是返回了广源城,袁方当即下令扎营休息,这一天,又是赶路又是偷袭又是追追逃逃的大家伙也都累坏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别人休息了,袁方却没闲着,这次缴获的并不只有战马,还有不少俘虏呢,袁方很想知道这帮重骑兵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不要命的追了自己那么远,所以刚扎下营盘袁方就开始审问俘虏中的几个小军官。不是所有当兵的都是铁骨铮铮有着宁死不屈的决心,况且这事也不是什么机密,早晚会公之于众,所以那几个常年养尊处优的小军官在象征性的坚持了一会后就说出了事情的真像。袁方和雨晴对视一眼,袁方难以置信说:“死,死了?咱们的偷袭不是没成功吗?怎么就死了呢?”雨晴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沉吟片刻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看到有一支羽箭射在独孤风的左肩,不过被他的盔甲挡住了,可能那支箭并没有完全挡住吧。”其中一个俘虏点头说:“这位将军说的没错,当时我也在场,那支箭刺破了亲王殿下的皮肤。”说到这,俘虏小心翼翼的看了袁方和雨晴一眼,又接着说:“箭上面的毒很厉害,才一眨眼的功夫亲王殿下就毒发身亡了。”袁方哈哈大笑:“我还以为失败了呢,那个独孤风也真够倒霉的,嘿嘿,主帅挂了,我看这帮孙子还能不能沉得住气继续当缩头乌龟。”雨晴也笑了,笑得很开心,少了独孤风这个心腹大患,对于整个战局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事,最少,对方的新任主帅不会像独孤风那么怕死,一直避而不战,弄得己方空有十几万大军却无从下手。袁方心情不错,命人找来胡江安以及当时同行的那十几个神箭手,先是好一番夸奖之后以书面形式将几人的功绩上报帝都,为胡江安他们请功,还自作主张的答应赐予他们帝国最高等级的勇武勋章。最开始,胡江安几人还一头雾水,不知道袁方抽得哪门子疯,后来听了雨晴的解释胡江安他们才反应过来,顿时大喜,说实话,当时偷袭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自己的羽箭并没有射杀目标,本来他们这些神箭手都很失望也很自责更是惋惜,多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现在看来偷袭并没有失败,而且还可能得到英勇勋章,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一样。胡江安没有被冲昏头脑,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军医的那些毒药他们不可能射杀对方一位亲王,冷静下来的胡江安饮水思源,急忙为军医请功。不用胡江安提醒,袁方早就有了安排,心情大好的他大手一挥,授予军医王一丁军医院名誉教授头衔,并正式下令成立毒剂研制学科,还许诺给王一丁一枚红十字成就勋章。与请功的奏章一同送回帝都的还有袁方的最新设计,也就是按着两个轮子的小型重弩,这种古怪的武器,被袁方命名为野战重弩,专门用来对付重骑兵和重步兵之用。整整一夜,袁方营帐的油灯始终没有熄灭,根据如今的局势袁方也对之前的计划作出些许调整,下达一道道指令,整个夜里,随军的信使被派出去大半,快到天明袁方才小睡了一会。第二天一早,各路探马带回消息,依旧没有发现敌军那五万野战部队,袁方有点坐不住了,他们这次出来所带的口粮不多,现在已经浪费了好几天了,如果再找不到对方这次计划就会落空,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一旦大雪封山,再想东进就困难了。和雨晴商量了一下,袁方决定继续去广源城骚扰挑选,反正那个胆小的独孤风已经挂了,说不定还能占点便宜。正正一个上午的时间,太极军团一路缓行再次抵达广源城下,一路上,袁方已经想好了,这次直接找昨天追着自己不放的那个凌虎,他可是听说了,凌虎为人冲动,袁方就打算利用这点看看能不能再把那货勾引出来。出乎袁方的预料,他们才到广源城外,广源城的城门开启,凌虎带着不到五千重骑兵杀了出来,把袁方吓了一跳。凌虎也不整队列阵,一马当先,双眼通红举着手中的长枪大吼大叫的冲向袁方的帅旗所在,表情极为狰狞,声势极为恐怖。袁方忍不住一个哆嗦,嘀咕说:“这货怎么看起来比昨天还苦大仇深呢?撤,快撤。”太极军团还没站稳脚跟又再一次的掉头就跑,经过昨天的几次实践,太极军团的士兵别的没学会,逃跑的配合确实进步飞快,接到命令后没有任何迟疑拨马就走,不给对方任何机会。广源城内,被堵在城门口的庞英一阵破口大骂,原本,他是想先出城的,可最后还是被凌虎抢了先,这倒不是什么面子的问题,而是事关战机,重骑兵的速度实在太慢,想要追上那些轻骑根本不太可能,正常来讲,想要对付袁方这些胆小鬼唯一的办法就是轻骑兵先出去缠住对方之后重骑兵出击,一举奠定胜局,而凌虎却不那么想,他有自己的小心思,报仇心切的他生怕庞英追着袁方跑远了,那样的话他可追不上,所以想先出城,然后再让庞英追上去纠缠,这样一来,他才有足够的时间参与战斗。凌虎的失策或者说是愚蠢救了袁方一次,庞英的一万轻骑出城的时候袁方他们早已跑出去老远,现在再想追恐怕很难,当然,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袁方他们长途跋涉刚到广源城,马力消耗不少,庞英要是一心紧追不放的话完全可以坚持到袁方他们的马力耗尽,不过呢,庞英可不是凌虎那个莽夫,他可不敢冒险,这几天,广源城的斥候探马都被压制在方圆十里之内,他对更远的地方一无所知,谁知道对方有没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