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梅耸肩说:“不知道。”袁方有点恼了:“什么叫不知道?丢了还是怎么的,杨兴那小子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大梅拉了拉袁方的胳膊:“哥,你误会了,杨兴也很在乎大头,不过他也没办法,你知道长公主杨依出走的事吧?”袁方点头:“听说了,怎么,难道这事和她有关?”大梅点头:“嗯,杨依很喜欢大头,大头也喜欢跟着她到处跑,这次也是跟着杨依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袁方一拍脑门:“不会吧,一个公主,带着大头出去流浪,咋地,她还要一人一狗闯天下啊?”大梅笑着说:“哥,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再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袁方投向说:“算了,等大头回来我就接它到我这住,可不能让它跟着那个疯婆娘到处乱跑了。”大梅苦笑:“也就是你敢说长公主是疯婆娘了,可是话说回来了,哥,其实长公主还是很好的,不但长的漂亮,人也开朗,还是杨兴的姐姐,你就不考虑考虑?”袁方像轰苍蝇一样说:“行了,你赶紧走吧,一会上班该晚了。”大梅诧异说:“你不和我一起过去了?”袁方摇头:“那边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去可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等下先去工地看看,然后去找钢管商量下广告的事。”大梅点点头说:“那好吧,哥,别忘了给咱们的广告找好点的位置。”袁方呵呵一笑:“那是必须的。”大家一起出门,大梅跟着等在别墅外的侍女去了后门,这个不一样的小区有着自己的规矩,马车和马匹禁止入内,除非特殊情况,比如闫月这个孕妇要外出,或者必要的运输,外围的守卫才会让马车进来。商务司,隶属司度管辖,衙门也就是办公地点位于皇城东南方不远处,司度衙门的旁边。尉迟刚自从上任以来就没清闲过,每天都得和巧言如簧老奸巨猾的商人打交道,像什么办理经商许可,经营范围的定位、商户的税收等等,这些小事还好,下面的人就可以处理,不过还是有很多大商家还是要他这个主管亲自接待。尤其是这几天,广告牌遍布帝都各个角落,消息灵通的商人们第二天就得到消息,经过一番揣摩分析,大部分桑柔都对这种新奇的事物非常感兴趣,纷纷前来咨询甚至有些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预定广告位,可尉迟刚呢,只是受命出售广告位,最终什么时候正式展开还要袁方定夺,他心里苦啊,等着袁方的消息等得头发都快白了。两个胖商人正和尉迟刚拉关系套近乎,甚至还抬出军需部门的李毅将军,弄得尉迟刚头疼不已,李毅他认识,也很熟悉,可以说尉迟刚当初能混得风生水起主要就是得益于李毅的照顾,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手眼通天,一项不愿参与商业的李毅都被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给搬了出来,尉迟刚左右为难,按理说,这个人情一定得还,李毅的面子一定要给,可有些事他真的做不了主啊。面带笑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两个胖子虚伪到极点的奉承,尉迟刚很清楚这些商人的套路,先拉关系再开口办事,接下来就要步入正题了。就在尉迟刚合计着等下该如何应付的时候,门口的守卫进来禀报:“尉迟大人,袁方袁大人求见。”尉迟刚心里想着别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惯性的以为又是某位官员过来帮某人说情,讨要更好的资源或者更多的优惠政策:“哦,我知道了,带他去偏厅等下,我这边忙完了就过去。”卫兵闻言一愣,诧异的看着尉迟刚,见尉迟刚皱眉沉思,卫兵生怕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让袁大人去偏厅等候?”尉迟刚有些不耐烦的点头说:“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卫兵知道这出身军武的尉迟刚脾气不太好,不敢废话,急忙往外走,合计着一会该怎么跟袁方说。两个胖子商人可是听得清楚,袁方袁大人,帝国内叫袁方的大人好像只有一位,就是那个如日中天的袁方,就是那个刚刚东征凯旋不久的袁大将军,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红看到的是相同的疑惑和惊讶,两人又看向尉迟刚,暗暗猜测袁方和尉迟刚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矛盾,不然袁方大驾光临怎会受到如此冷落。同时,两个商人也暗暗合计着到底应不应该继续说下去,如果这两个大人物之间不合,那么自己来找尉迟刚那就是站在袁方的对立面,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权衡利弊,两人决定暂时旁观,等弄清楚状况之后再做决定,就算事情不办了,少赚点银子,也绝对不能得罪袁方。两个商人不再瓜噪,尉迟刚一愣,大闹瞬间恢复清明,急忙叫住已经走到门外的卫兵问:“等等,刚才你说谁来了?”卫兵脚步一顿,长出了一口气,朗声回答说:“是袁方袁大人。”尉迟刚猛然站起身,脸上洋溢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哈哈,这小子终于来了,人呢?在哪?”尉迟刚如此反应倒是让卫兵心头的一块落了地,他正愁着如何对袁方说呢,要是袁大人被如此怠慢大发雷霆迁怒于自己就惨了,现在好了,危机解除,卫兵朗声说:“回尉迟大人,袁大人一行正在衙外等候。”尉迟刚对两个胖商人歉意说:“真不巧,我这有贵客到访,两位要是不急可以在这稍后片刻,等我见过袁大人咱们再详谈。”两个胖子连称不敢,很识趣的起身告辞。尉迟刚大步走向门口,路上见到的所有下属全都被他一起拉上前去迎接袁方,这是他上任后袁方第一次登门,他知道袁方不讲究排场,但他作为地主也不能失了礼数。商务司衙门外,袁方双手环胸,嘴里叼着半只雪茄,一边吐着呛人的烟雾,一边抖着右腿,歪着脖子含糊不清说:“这个尉迟刚,怎么还不出来,这大冷的天打算让咱们冻死在这是咋地?不行,今天非得让他出点血不可,不然无法弥补我心灵的创伤。”